顏如玉的話,讓宋青瑤瞬間變了臉色。
“你什么意思?”
“我說,你所托非人,”顏如玉面色平靜,心頭略痛,“你的兒子,叫瑞哥兒對嗎?”
宋青瑤眼睛倏地睜大:“你怎么知道?你把我兒子怎么了?”
“我若是沒把你兒子怎么,那才糟糕,恐怕你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什么?”宋青瑤回頭看齊大爺,“到底怎么回事?”
齊大爺也是一頭霧水,擰眉看顏如玉:“你究竟何意?”
“我初見瑞哥兒,孩子沒有意識,如同木偶,頭頂被扎入鋼針,瘦弱不堪,就是一個(gè)行走的活死人。”
實(shí)青瑤身子一晃,眼淚立即充斥滿眼:“怎么會……”
齊大爺臉也白了:“這不可能,墨先生明明答應(yīng)我,會好好照顧孩子,等事情過了,就會把孩子送回給我們,上次還說,孩子好好的,已經(jīng)能讀書寫字?!?
“他說你們就信?那他可曾再提過要把孩子還給你們?”霍長鶴譏諷,“他那里的孩子,何止瑞哥一個(gè)?個(gè)個(gè)都如傀儡,我起初還以為,那是他拐騙的孩子,我們也一直在替瑞哥找親生父母,可萬萬沒想到……”
“他竟然姓齊,他的父母,竟然是你們!”
齊軒亮一頭霧水:“什么?什么墨先生,父親,瑤兒,你們在說什么?”
“你父親知道墨先生不是什么好人,加著邪性,所以不敢讓你摻和,所以沒告訴你,就告訴了宋青瑤,”顏如玉道,“你們倆種的東西,都是墨先生交代的吧?”
“我兒子在哪兒,他現(xiàn)在怎么樣?把他還給我!”宋青瑤似關(guān)閉了雙耳,眼睛通紅。
她奔著顏如玉撲過來,霍長鶴一腳踢開她:“你叫什么?是我們救了瑞哥,你只會把他推到危險(xiǎn)的境地,還好意思說我們?”
齊軒亮扶起宋青瑤:“即便你們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也該讓我們見見,我們是他的親生父母,送走他也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
“是嗎?”顏如玉譏諷笑,“他那么小,一出生就被換走,你們明知,卻沒有阻攔,老太爺要用親子孫的血,但瑞哥兒上面還有你,還有齊景亮,最后才會輪到瑞哥兒。你們有太多的時(shí)間去籌謀?!?
“比如這次,你們不就成功離開齊家了嗎?若是瑞哥兒在你們身邊,你們也能帶走他,不是嗎?”
“你們之所以狠心任由閆氏換走他,和閆氏的心理不是一樣的嗎?閆氏無法再生育,也是你們下的手吧?
她生不了,就只能真心疼愛瑞哥兒,哪怕為保她自己,也得護(hù)著瑞哥兒。
將來她爭家產(chǎn),家產(chǎn)就是瑞哥兒的,她不爭,就是你們的,左右都不吃虧?!?
“你們何曾是為了瑞哥著想?后來送走他,”顏如玉笑容加深,“讓我想想,是墨先生許了你們更高的籌碼吧?”
“那些草藥的種子,以及制藥的方子,你們用藥王谷的藥材,甚至是瑞哥兒去換。或許吧,墨先生答應(yīng)你們,給瑞哥兒最好的先生去教,讓他成材,總之,你們選擇相信,選擇去換?!?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jì)深遠(yuǎn)!”宋青瑤青筋迸起,大聲道,“我是為了他的將來!齊家這個(gè)狼窩有什么好?我希望他有更好的前途!”
“齊家是狼窩,可你們又何嘗不是狼!他人再好,哪里比得上親生父母?可就是你們這樣的親生父母,生生把他當(dāng)成籌碼去換利益?!?
顏如玉心頭疼痛:“瑞哥兒那么小,他和齊蘿一樣大的年紀(jì),經(jīng)過精心調(diào)養(yǎng),仍舊比齊蘿小兩圈兒?!?
“難怪,那日在雪谷遇見你們之后,瑞哥兒就高熱不退,難以安心,孩子雖然沒有見到你和閆氏,但他的內(nèi)心深處,早就排斥你們,別說相見,哪怕過于接近,都會難受不已?!?
宋青瑤身子搖晃,淚珠滾滾:“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