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帶走了手背上的溫度,卻讓司樂的心一點點燙起來。
洗手池上方的鏡中,她被婁梟半包在懷里,男人深刻的眉眼在頂燈下愈發(fā)惑人,在心跳開始加速時,她推開了婁梟,“差不多了?!?
四目相對,明明隔開些距離,可司樂的心跳仍然沒有平復(fù)。
她不明白,為什么婁梟明明在席間都沒有多看她一眼,甚至因為夏暖暖的一句話就丟下一切跟她離開,卻對她這一點點的燙傷這么在意。
太多的問題,太多的不理解,可到了嘴邊,又都化為虛無。
她不可能再回到婁梟身邊,那么,問這些,只會讓她的心更亂。
平復(fù)幾秒,她轉(zhuǎn)而道,“韓縱說,跟陳廠長的合作對于婁氏集團來說很重要,你要寵著夏暖暖不是不行,但是起碼別在飯局上,要不就太不給陳廠長臉了。”
她說了半天,婁梟面上沒有半點波瀾,反問了句,“說完了?”
司樂點點頭,“嗯,說完了。”
“那你呢?”
婁梟忽然靠近,“除了正事兒,你對我還有什么話想說?”
他邊說邊逼近,司樂不停后退,直到背后撞上了墻。
潛意識告訴她,她該說的都說完了,是時候開溜了,然而她剛一動,身側(cè)就橫了手臂。
肌肉因為撐在墻上鼓脹起青筋,野蠻又強勢。
司樂躲不開,咬了下唇,“你別這樣?!?
這一年,她成熟了很多。
眼尾的弧度不像原來那樣純真懵懂,反而泄露出幾分嫵媚動人。
修長的脖頸下,鎖骨弧度像是精心雕刻的瓷器。高強度的排練演出,讓她本就芊芊的細腰沒有一點點多余的贅肉,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只是在面對他時,她還是會漏出那種熟悉的情態(tài),那是他一點點刻在她身體里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側(cè)頸一熱,男人的手罩上來,昨天的記憶讓司樂本能的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