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神情坦然,“就是同病相憐,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無能為力?!?
“對于命運,對于身份?!?
婁梟瞧她毫不心虛的模樣,嗓音輕慢,“繼續(xù)說。”
簡歡想了想,咬著牙袒露了心聲,“二爺我愛你,但是,我也挺怕你的。”
婁梟眉骨輕抬,“哦?”
簡歡抬手扣住他的腕骨,“如果我們是平等的,我愿意什么都跟你分享,什么都跟你商量,可是我們不是。”
“我很怕你會生氣,因為我無法承擔(dān)那個后果?!?
第一次,在他猜到她跟盛東影有淵源的時候,盛東影險些丟了一條命。
第二次,她求他把重傷的盛東影帶回京城,結(jié)果,盛東影廢了一條腿。
還記得哥哥得知她要跟婁梟結(jié)婚的消息時說:‘一個殘忍暴戾的人,就像是一把刀,哪怕他無心傷你,你都會被鋒芒所累?!?
‘旁人動怒,也就是吵鬧幾句。可他是婁二爺,他生氣,是會要人命的?!?
拋開這些,最讓她不安的是,一旦他想要做什么,她沒有任何阻止的能力。
她跟他懸殊太大,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在他的愛意跟本性中,尋求一個最安全的位子。
她可以坦誠相對,但前提是不能牽連到身邊的人。
……
說完這些,簡歡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婁梟會不會相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更加生氣,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
婁梟也在看她,路燈打不透眉骨,反而留下一片幽深。
“你說這些,是要告訴我,你跟盛東影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簡歡點了點頭,“嗯?!?
背街的路上遠(yuǎn)離人群,在這一方小天地里,只有他們兩人四目相對。
婁梟自上而下的看著她的臉,因為連番的驚嚇?biāo)哪樕燥@蒼白,沒有前些日子的嬌態(tài),反倒是像她剛剛跟他的時候。
那時候她跟個剛被帶回家的小野貓一樣,小心翼翼的吃著家里的貓糧,還要看看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