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得多了,這會兒她絲毫沒有睡意,呆呆的看著浴房的門。
木門因為年頭久了,邊緣已經(jīng)有腐爛的痕跡,門縫溢出的霧氣,好似拉開了兩個世界。
正如哥哥所說,她跟婁梟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她可以做到無所保留的相信他,可她不能把別人置于危險之中。
心頭沉甸甸的,像是,她在無形之中背叛了什么。
懷著這種愧疚的心情,在婁梟洗完澡出來時,她很殷勤的送上了毛巾。
“二爺,我給你擦頭發(fā)吧。”
“用不著。”
想起他不喜歡被人碰頭,簡歡扁了扁嘴。
“不擦就不擦,我還嫌胳膊酸呢。”
婁梟抬手捏住她氣鼓鼓的臉頰,“怎么,現(xiàn)在不順你心就耍脾氣?你誰給你慣得,嗯?”
簡歡僵住。
還真是叫他慣壞了,本來是想好好獻獻殷勤的,結果她倒是先耍上了。
認識到錯誤的簡歡在一瞬間變得乖巧,“那我給你暖被窩?!?
只見小女人爬進被窩,手把被子拉到下巴上,只余下一雙琥珀色的瞳,眼巴巴的看著他。
婁梟好笑,在她額頭上彈了下,“不說擦頭發(fā)?你怎么還躺下了?!?
哎?讓擦了?
簡歡眼前一亮,立刻爬起來,“來啦來啦?!?
…
婁梟坐在床板邊緣,簡歡跪他背后。
毛巾擦過男人偏硬的發(fā)質。
偶爾調皮水滴,落下壁壘分明的腹,隱沒于線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