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說:“就是畫畫的紙。宰永逸會將姑娘脫光捆起來,然后在她們身上畫畫,用一層一層的顏料,將姑娘身上畫滿。然后,把紙放在姑娘臉上,用顏料浸透,姑娘不能呼吸,便會窒息而死?!?
老于說完,眾人都覺得不寒而栗。
哪怕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見多了各種各樣兇殘的案子,兇殘的兇手和死亡,眾人依然覺得,宰永逸太惡毒了。
那些姑娘,該是多么痛苦絕望的死去啊。
老于道:“宰永逸殺人的時候,不讓我看的,我都是在外面等著,就心里好奇,偷偷的看過幾眼。”
衛(wèi)青寒道:“你看著那些姑娘,活生生的被害死,你怎么忍心?你就沒想過,要揭發(fā)他?”
老于有點糾結(jié)。
“想過,但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崩嫌谡f:“我是個孤兒,最早的時候,在碼頭扛大包,每天起早貪黑,可賺的錢只夠吃一口飯,若是哪一天病了,不但沒有錢看病抓藥,還得餓肚子。”
老于回憶當(dāng)年,眼中有些痛苦。
“后來,無意認(rèn)識了宰永逸。他問我,敢不敢殺人?我是不敢的,可是,我真的受夠了那樣的日子?!?
“再后來,宰永逸說,不用我殺人,只要幫他處理尸體。就能保我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衛(wèi)青寒道:“素不相識,你為什么相信他,他又為什么相信你?”
除非是兩個傻子。
老于說:“我相信他,是因為當(dāng)時我走投無路,快要病死餓死了。當(dāng)時出現(xiàn)的不管是誰,給我銀子,我都信?!?
“而他為什么相信我,我問過,他說,他認(rèn)識我,觀察了我很久,這才確定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宰永逸雖然不是東西,但看人還是挺準(zhǔn)的。
整整二十年,老于很可靠。
“他不讓我殺人,殺人這事情,他每次都是自己來的,而且他在殺人的時候很激動,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