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大信嘆了口氣:“幸好臭小子反應(yīng)快,后面的花圃有個小圍欄,他跳進(jìn)去之后,圍欄擋了一下,不然啊......”
“他當(dāng)時,是開車去的嗎?”
“對,但不知道為什么,會把車停在路邊,往天橋方向走,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去對面的商場買什么東西?!?
“他的手機(jī)和公文包,還在嗎?”
“手機(jī)當(dāng)場就碎了,公文包......我這就叫人拿了送來?!?
“找個信得過的?!?
一聽鄒這么說,茍大信立即道:“那我親自跑一趟吧,反正也不算遠(yuǎn),臭小子,就麻煩你照看一會兒了?!?
“嗯?!?
茍大信走后,鄒拎起一張折疊椅,來到病床旁坐下。
床上的人雙目緊閉,臉色白得像紙,胸膛的起伏很輕微,要是不仔細(xì)看,甚至像是停止了呼吸。
“要我說,你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減肥。”
“如果你還像小時候那么胖,這次......可能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了。”
他希望,對方會立刻睜開眼反駁,和以往一樣,笑著罵他。
可事實上,好幾分鐘過去了,那人連手指頭沒有動一下。
“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很辛苦吧?”
“這么久以來,都是你在自說自話,而我,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可能......也不會流淚,所以,你要好好活著?!?
鄒抬起頭,望向窗戶。
窗外,夜色深沉,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就像那晚。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