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此時正絞盡腦汁,想把兄弟從“畸形的愛”中拯救出來。
他越說越離譜,裴儉意識到不對,皺眉道,“胡說八道什么?”
顧辭一愣,脫口而出,“你不是喜歡上了人妻?”
肉眼可見的,裴儉的臉色陰沉了好幾度。他不語盯著人看時,壓迫性很強,即便是顧辭,都有些招架不住。
“你來做什么?”
“險些將正事忘了?!鳖欈o遞過來一個手串,“特意為你在三清宮求的,天尊前開過光,保佑你三元及第。”
裴儉垂眸看一眼手串,沒接,而是冷淡道,“聽說三清宮的符紙很靈?”
“你信這個?”
顧辭奇道,“不過現(xiàn)在來不及了,靈符得提前一個多月去請?!?
說著他將手串放在案頭。
顧辭自己不信神鬼,在三清宮見念兮為李夫人買碧璽手串,想到好兄弟裴儉馬上殿試,便一道買了下來。
裴儉不甚在意地掃過案上手串,隨口道,“你倒清楚?!?
“也是今天才知道?!?
顧辭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從里面小心地取出一道暗黃符紙,炫寶似的,在裴儉面前晃了晃,“這是她特意為我求的靈符?!?
“雖說我不大信,但這是姑娘家難得的心意,我可要長長久久保存才好。”
說完他又小心收好。
裴儉不明白,怎么任何一件小事到了顧辭這里,都能牽扯出這些肉麻的話。
生平第一次,他生出些許挫敗,對于感情,他不得不承認,顧辭比他用心,經(jīng)營得更好。
“日后你若去了北境,”裴儉突然開口,“她……怎么辦?”
顧辭被問得一愣,一臉你在開什么玩笑的表情,“我怎么可能去北境?”
“萬一呢?”
裴儉神情嚴肅,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你要帶著溫念兮去北境?她會跟你走嗎?”
顧辭張了張嘴,他想說當然,可這兩個字燙嘴,怎么也說不出口。
念兮對他有感情,這一點顧辭無比確定??梢釛壱磺须S他去北境,顧辭不忍心,更沒把握。
顧辭擰眉,心頭覆上一層陰翳,叫人難安,“說這些做什么?我又不會去?!?
“那就囑咐你父親和兄長,多關注北梁的近況,人人都想活,尤其是被逼到絕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