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聽到這話,冷聲說道:“趙縣長,昨天那些人縣公安局已經(jīng)進行了調(diào)查,吳氏集團的保安,什么時候成為了紡織廠的工人?”
趙長生心里一驚,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jīng)掌握了那些人的身份,不過這會自然不可能承認,直接反駁道:“肖書記這話什么意思,那些人是紡織廠廠長帶過來的,而且穿著廠里的工作服,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紡織廠工人。”
“這件事幾天咱們暫且不討論,紡織廠廠長目前已經(jīng)被紀委帶走,接受進一步的調(diào)查,今天召集大家,主要還是關(guān)于紡織廠改制的事情?!毙ぶ逻h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和對方糾纏下去,他知道無論自己怎么說,對方都不可能承認和這件事有牽連。
在座的這些常委心里非常清楚,紡織廠的問題確實需要盡快解決,雖然他們不清楚縣里拍賣叫停的真正原因。
組織部長陸飛此刻直接開口說道:“肖書記召開這個臨時會議,想必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有了解決的方案,那不如直接說出來,這樣我們大家一起商量,如果可行,那直接就可以直接執(zhí)行這樣的方案?!?
隨著陸飛的開口,其他常委也紛紛點了點頭。
肖致遠也沒有和大家賣關(guān)子,開口說道:“在這之前,我和英誠集團進行了溝通,正對紡織廠的改制,他們愿意拿出百分之四十九的資金,接手紡織廠的全部管理工作。”
“百分之四十九就想要拿去紡織廠所有的管理權(quán),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于理想化?”說話的自然還是趙長生,紡織廠本就屬于國有企業(yè),如果僅僅只用一半還不到的資金就將其收購,那顯然不合規(guī)矩。
看著眾人似乎也有著同樣的疑惑,肖致遠笑著說道:“這一次和英誠集團,我們打算采取合資的方式,由他們出資百分之四十九,而縣里占據(jù)百分之五十一的資產(chǎn),但前提是縣里不會參與到紡織廠的任何管理當(dāng)中,接下來所有的運作都會交由英誠集團獨立完成?!?
“如果這樣,那縣里豈不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如果紡織廠發(fā)展得不好,那是不是到頭來這爛攤子還會甩給我們,我認為縣里應(yīng)該至少設(shè)立一個專門的監(jiān)督機構(gòu)?!壁w長生此刻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不可能讓合資的事情這么順利的解決。
常委們聽到這話,部分人抱有著同樣的想法,畢竟將這樣一個國有資產(chǎn)完全交給英誠集團去管理,他們無法從中獲取到足夠的利益,自然也就不會同意。
“紡織廠之所以出現(xiàn)如今這樣的狀況,這其中的緣由相信在座的比我更清楚,之所以選擇將管理權(quán)全部交給英誠集團負責(zé),也正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只有這樣紡織廠才能起死回生?!毙ぶ逻h明白這些人有不用意見是因為什么,不過他卻沒有點明,也沒有必要這么去做。
沒有人說話,肖致遠端起面前的茶杯小抿一口,接著說道:“紡織廠改制的最終目的,便是希望能夠由此帶動南高縣的經(jīng)濟發(fā)展,而只有讓其起死回生,才能談得上去帶動發(fā)展,之所以這么做,并不是不相信在座的各位,以及咱們南高縣的領(lǐng)導(dǎo),而是我希望通過這次的合資,能夠真正的讓我們的領(lǐng)導(dǎo)干部改變陳舊的思想觀念,不要墨守成規(guī)?!?
聽著肖致遠的這番解釋,在座的常委漸漸的有了一些松動,雖然對方的這番辭并不能足以打動他們,但對方話里的含義他們卻都深刻的領(lǐng)會,那就是相較于整個南高縣的經(jīng)濟發(fā)展,個人得失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談。
趙長生冷眼的看著常委們的表情變化,知道這件事自己想要阻止可能已經(jīng)來不及,畢竟紡織廠能夠起死回生,對于大家以及整個南高縣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會議室陷入了安靜,肖致遠趁熱打鐵,直接就說道:“如果大家都沒有不同的意見,那么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肖書記,這樣是不是有些草率,你應(yīng)該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去考慮和衡量這件事,而不是你剛剛提出來,就讓大家表決。”雖然知道這件事自己想要阻止已經(jīng)不太現(xiàn)實,但趙長生也沒有打算這么輕松的就讓對方的提議,在常委會上得到通過。
所有的常委都將目光聚集到了趙長生的臉上,而肖致遠更是冷笑著看向?qū)Ψ?,道:“我記得趙縣長昨天在孫省長和曹市長面前,可是希望盡快的解決紡織廠的事情,怎么現(xiàn)在有說需要時間考慮,難道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嗎?資產(chǎn)評估的事情我沒有深究,并不代表這件事沒有問題。”
肖致遠的強勢,讓趙長生一時間無以對,如果當(dāng)初和吳桂強沒有那么貪心,或許紡織廠的事情早就得到了解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