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強這才回過神來,這不是商場上的談判,他除了點頭答應,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當即連連搖頭,表示一定將這兩點落到實處。
陳乾強聽后,臉色才稍稍緩和下來,開口說道:“這事一件事,另外,在這之前,肖鄉(xiāng)長和書記進行了溝通,他可是答應對漁業(yè)公司進行改變的,你提醒他別忘了?!?
馮強聽到這話后,心里咯噔一下,急聲問道:“陳鄉(xiāng)長,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改變?”
“怎么改變,我也不知道,這是鄉(xiāng)長和書記談的?!标惽瑥娎渎曊f道。
馮強被噎的不輕,蹙著眉頭說道:“好……好吧!”
“行,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你可以走了!”陳乾強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當初,陳乾強跟在馮寶山后面混的時候,沒少受馮強的氣,這會他也借機找補一些回來,出出心頭的惡氣。
馮強此時已無和陳乾強計較的心思,注意力完全在對方之前說的那話上,心里很是沒底,站起身來,匆匆向陳乾強道了一聲再見之后,便出門去了。
陳乾強見此狀況后,也站起身來那著茶杯裝模作樣的向門口走去。
當見到馮強急匆匆的上樓而去時,陳乾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隱晦的笑意,心里暗想道,姓馮的,你之前不是會裝逼嘛,原來也就這點道行呀,這是向你老子問計去了,不過依我看你們父子倆加起來也不是肖鄉(xiāng)長的對手,你們就等著吃癟吧!
在這之前,肖致遠特意交代陳乾強將最后一句話帶給馮強。他雖不知肖鄉(xiāng)長準備如何改變漁業(yè)公司,不過想來絕不會輕易放過馮家父子,這是陳乾強期待看見的局面。
陳乾強猜的一點不錯,馮強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之后,便急匆匆的上樓去了。姓陳的說肖致遠有意著手改變漁業(yè)公司,這讓他心里很是沒底。漁業(yè)公司現(xiàn)在雖說在他們兄弟名下,但畢竟是承包的鄉(xiāng)里的,他怕……
走進鄉(xiāng)黨委書記辦公室之后,陳乾強立即回過身來將門給關上了。
馮寶山此時也無心辦公,見此狀況后,連忙冷聲問道:“強子,他怎么說?”
馮強顧不上回答他老子的問話,出反問道:“爸,你是不是答應姓肖的對漁業(yè)公司做出改變的?”
“是,是呀,怎么了?”馮寶山被兒子問的愣住了,脫口而出道。
“怎么改變?”馮強追問道,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
馮寶山聽到兒子的問話之后,將之前和肖致遠的問話仔細思索了一番,搖搖頭說道:“他沒說呀,怎……怎么了?”
馮強做事一貫都是非常穩(wěn)重,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馮寶山見此狀況后,心里很是沒底,忙不迭的開口發(fā)問。
“爸,你真是糊涂呀,這事怎么能答應他呢?萬一他要是……”馮強責怪他老子道。
馮寶山聽到這話后,心里的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怒聲罵道:“放屁,你以為老子愿意答應他呀,當時的情況,我若是不答應,他便不去和那些食物中毒人員的家屬談,你讓我去和他們談呀?”
馮強聽到老爸的話后,才回過神來,肖致遠利用當時的情況硬逼著他老子答應,當即冷聲說道:“姓肖的真是太卑鄙了,哼!”
馮寶山此時也是眉頭緊蹙,開口問道:“怎么了,他是不是提什么要求了?”
馮強輕搖了一下頭,既像在自自語,又像是說給他老子聽的,“他若是提要求倒好了,姓肖的什么都沒說,但卻讓陳乾強這條狗特意點明這一茬,我懷疑他一定另有所圖!”
聽到這話后,馮寶山眉頭蹙的更緊了,不過為了寬慰兒子,他還是開口說道:“沒事,我才是鄉(xiāng)一把手,只要我在位一天,誰也別想打漁業(yè)公司的主意,包括他肖致遠在內!”
馮寶山說這話時,一臉陰沉的表情,大有為了漁業(yè)公司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的意思。
馮書記的表現(xiàn)完全在意料之中,漁業(yè)公司對于馮家來說,便是聚寶盆,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就算不做沂水鄉(xiāng)黨委書記,也絕不會放棄漁業(yè)公司。
官做不了一輩子,有錢才是硬道理。在基層官場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馮書記如果還看不透這點話,那可真是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