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廳長,我倒是覺得將這個案子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更為合適,據(jù)我了解,這其實是幾年前的一個積案,而當(dāng)年的案子似乎也是省廳的人負(fù)責(zé),可最后的結(jié)果卻讓人有些失望?!敝旌栖幒蛯Ψ綄σ暥?,完全沒有考慮到對方的感受。
沒想到對方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提及當(dāng)年那件事,劉振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冷聲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所有我才會親自帶人過來調(diào)查這個案子,也算是為當(dāng)年的疏忽做出彌補?!?
“既然劉廳長帶人是來調(diào)查,我想暫時也沒有必要和嫌疑人見面,喬局長他們這邊目前正在取證,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如果劉廳長不介意的話,不妨再等等?!敝旌栖幙刹幌氚盖閯傆忻寄?,就轉(zhuǎn)交給省廳,所以他要盡可能的給老劉以及喬云天他們爭取時間。
擺了擺手,劉振開口說道:“我們必須確保嫌疑人的安全,別忘了平山不久前剛有一名犯人在看守所自殺,另外據(jù)我們所知,蔡振榮患有疾病,必須要及時的治療,否則生命會有危險?!?
“劉廳長請放心,我們已經(jīng)安排了平山最好的醫(yī)療團(tuán)隊,至于看守所你就大可放心,蔡振榮是單獨關(guān)押,絕不會有任何人能與他接觸?!痹缇拖氲讲陶駱s的病情診斷書,一定會被人加以利用,所以朱浩軒想好了措辭予以應(yīng)對。
點了點頭,劉振知道今天想要見到蔡振榮幾乎不太可能,除非他拿出自己廳長的的官威,硬要讓平山市局將人帶出來,可那樣一來情況可能就會發(fā)生改變,所以他并沒有這么做。
“喬局長,先安排劉廳長和省廳的同志休息,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你一定不能怠慢?!敝旌栖庌D(zhuǎn)身來到了喬云天的身邊輕聲說道。
來到市局安排的臨時住處,李振面色陰沉,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得這么復(fù)雜,本以為過來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蔡振榮帶走,可這一切因為朱浩軒的出現(xiàn),不僅沒有能夠見到蔡振榮,反倒是讓自己落入了下風(fēng)。
“朱副廳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省廳去平山接管蔡振榮的案子,你怎么能從中阻攔,省里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嘉恒集團(tuán)是云川著名的慈善企業(yè),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給省里帶來多大的影響?”劉正東作為政法委書記,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第一時間便給朱浩軒打來的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朱浩軒并沒有感到意外,很平靜的說道:“劉書記,我這么做只是想盡快將案子調(diào)查清楚,并沒有針對嘉恒集團(tuán)的意思,也無意給省里帶去麻煩?!?
“既然你在平山,那就配合劉廳長,盡快將人帶回省城接受進(jìn)一步的調(diào)查。”劉正東畢竟是政法委書記,對于朱浩軒自然不會低聲下氣,直接就用命令的口吻交待道。
朱浩軒還想說什么,但電話卻已經(jīng)被對方掛斷,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的拖延可能也就只能在今晚,畢竟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都已經(jīng)插手,他這個都市公安局長也是有些頂不住。
既然自己頂不住,自然就要尋求幫助,不管怎么樣,朱浩軒是絕不會讓人將蔡振榮帶去省城,而他要找的則是自己的死黨,平山市委書記肖致遠(yuǎn)。
另一邊,劉正東在掛斷了電話之后,便來到了省委書記田福海的辦公室,將平山這邊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他猜到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肖致遠(yuǎn)的身影,而對方的背后則是站著田福海。
聽到這一情況,田福海面色嚴(yán)峻,道:“平山的事情我倒是聽說了一些,劉書記剛才說的這個情況,我倒是頭一次聽說,一個蔡振榮還代表不了嘉恒集團(tuán),劉書記不要欲蓋彌彰?!?
“田書記,蔡振峰在云川可是做了不少貢獻(xiàn),尤其是當(dāng)初在平山的時候,更是資助的不少的學(xué)校和醫(yī)院,可平山那邊的做法讓人感覺就是在刻意的針對嘉恒集團(tuán),要不省廳過去怎么可能連人都見不到。”劉正東知道對方會是這番態(tài)度,只不過他還需要極力的爭取,他也知道,時間現(xiàn)在是最寶貴的。
就在劉正東向省委書記匯報的同時,朱浩軒也見到了自己的死黨,道:“一個蔡振榮可是引來了不少的關(guān)注,省公安廳的一把手親自帶隊來平山,省政法委劉書記更是直接給我打來了電話,要求我配合廳里的工作?!?
“這不正是咱們來之前想要看到的情況嗎,這也更加證明蔡振榮知道很多事情,他們竭盡全力的想要將人控制在自己手中,這樣才能夠?qū)⑹聭B(tài)的影響控制在最低,真的是居心不良。”肖致遠(yuǎn)倒也不意外,仿佛這些情況早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朱浩軒面色凝重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劉廳長和劉書記都牽扯進(jìn)了那件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