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個醫(yī)院,總會有那么幾個醫(yī)生覺得自己有多么的牛逼,對待病人以及病人家屬的態(tài)度是那么的隨心所欲,而此刻肖致遠遇到的這位可能就屬于這樣的人。
不過肖致遠倒也沒有去和對方過多的糾結這些事情,他也沒有必要在這里將事情鬧太大,盡管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讓剛剛說話的那位醫(yī)生離開這個職位,但那么做對于他來講沒有任何的意義。
沉默了片刻之后,肖致遠接著問道:“那麻煩問一下負責丁啟東病情的專家在哪個辦公室,我想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
“專家現在都忙著呢,哪有時間給你介紹情況,何況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暫時還沒有任何的情況,請你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贬t(yī)生這一次的口氣更加的不耐煩,顯然他認為對方此刻是在影響他的工作。
剛剛沒有動怒,是因為肖致遠覺得這位醫(yī)生雖然態(tài)度不好,但也沒有太過分,但現在卻不一樣,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冷聲說道:“我沒有想要打擾你的工作,你告訴我專家在哪,我不就可以離開了?!?
“我說你這個人還有完沒完,都已經和你說了專家們正在針對病情,召開會議,你這個時候去了也沒用,況且你以為專家是什么人想見就能見到的,這里是醫(yī)生辦公室,如果你還不離開,那我只能通知醫(yī)院方面的保安,將你請出去?!辈恢朗且驗槭裁词虑樾睦镉谢?,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總之這名醫(yī)生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尤其是打聽關于丁啟東的事情,他更是顯得有些不耐煩。
肖致遠往前走了幾步,看清楚對方胸口的掛牌,隨后轉身便走出了辦公室,臨了丟給了那名醫(yī)生一句話,道:“醫(yī)者父母心,如果你還想繼續(xù)從事這個職業(yè),那名就請牢記這句話?!?
莫名其妙的醫(yī)生壓根就沒有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對這番話也算是嗤之以鼻,隨后低頭繼續(xù)忙碌著手中的病例。
接到下面人傳來的消息,得知肖致遠已經抵達了醫(yī)院,丁浩第一時間便讓司機將自己送了過來,而兩個年輕人也就在這樣的場合下,進行了第一次見面。
“肖書記,您好,我是丁總的助理,想必您應該還記得,這位就是我們丁總的兒子,現在龍騰集團的事情,暫時由他全面負責。”丁啟東的助理在達到醫(yī)院之后,第一時間便發(fā)現了肖致遠所在的位置,隨后帶著丁浩過去,并且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看著面前這位年紀比自己還小的男人,肖致遠笑著伸出手,算是打招呼,道:“沒想到丁總的公子也是一表人才,我相信龍騰在你手上只會變得更好?!?
“肖書記過獎了,我只是臨時負責一下公司的事務,等我父親痊愈之后,公司最終還是要交到他的手上,我畢竟還年輕,管理這么大一家公司的經驗還欠缺不少,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還請肖書記一定要諒解。”或許丁浩也沒有想到,平州市委書記居然如此的年輕。
笑著擺了擺手,肖致遠開口說道:“丁總的情況目前還不是很明朗,丁公子身上的膽子還是很重的,當然市里也不會因為這一點而有任何的傾向,我這個市委書記可以向你們龍騰集團做出保證?!?
“父親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這一點我們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但只要有一線可能,我們都不會放棄,原本是想去平州拜訪肖書記,但是沒想到你親自來到省城,而且還對我們龍騰如此的關系,你看咱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坐下來?!痹卺t(yī)院的走廊里,丁浩覺得也不是一個談事說話的地方,何況對方還是堂堂市委書記。
知道對方和自己要談的定然是關于市中心項目的事情,肖致遠倒也沒有推脫,道:“要不你先進去看看丁總,里面那位應該是你的母親,我看她這段時間也確實辛苦?!?
“沒辦法,雖然我爸這些年在外面也有不少女人,但出了事之后沒有一個人來看他的,只有我媽在這里日夜的陪著,而且她也不愿意花錢雇護工,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也算是一種寄托?!倍『撇⒉皇遣粨?,只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并非兒女情長的時候,他的那些情緒只能留在夜深人情的時候。
明白對方的意思,肖致遠心里對這個年輕人倒是有些佩服,能夠在這種事情面前,依舊做到鎮(zhèn)定自若,除了有一顆強大的內心,還得有這足夠高的素養(yǎng),換做常人此刻或許早就崩潰了。
兩個年輕人并肩走出了醫(yī)院,來的時候因為坐的是馬正義的車,所以這會肖致遠也就直接坐進了丁浩的那輛豪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