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對方辦公室,鄭天明一臉嚴肅的說道:“丁總,市中心那塊地你打算什么時候動工?”
“鄭書記這么急著見我,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之前我不是就已經(jīng)說了嗎,我正在籌備相關(guān)的資金,一旦資金到位隨時都可以動工?!闭泻糇约旱拿貢M來,幫對方泡了杯上好的綠茶,這才開口說道。
鄭天明這會哪有心思去喝茶,道:“你不是之前和我說資金沒問題了嗎,怎么這會還在籌備?”
“市里又沒有答應(yīng)幫我向銀行那邊申請,我只能自己籌備,甚至都已經(jīng)將幾個項目給停了下來,鄭書記這么急著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資金的事情吧?”對方的表情,讓丁兆龍心里感覺并不是很好,不過他也想借著這次的機會,讓對方幫著催促一下資金的事情。
擺了擺手,鄭天明低聲說道:“我是擔心你如果再不開工,肖致遠估計很快就可能會取消之前簽訂的協(xié)議,收回那塊地。”
“取消,收回?鄭書記,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怎么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決定?”丁兆龍顯然被對方的一番話給嚇到了,收回市中心那塊地對于他來說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比丁兆龍自己更清楚。
當初他費盡心機的拿下這塊地,就是為了將集團慢慢的轉(zhuǎn)型,丁兆龍看到了房地產(chǎn)行情的下落,不慢慢轉(zhuǎn)變就會被淘汰,更不說讓集團擴大,一旦市里真要做出這個決定,那對龍昆集團,對他自己就是一場災(zāi)難。
鄭天明端起面前的水杯,輕抿了一口,并沒有因為上等綠茶而改變情緒,反倒是一臉嚴肅的說道:“肖致遠已經(jīng)開始在財政局那邊調(diào)查市中心那塊地的交易額,來你這之前,他剛剛?cè)チ宋业霓k公室,詳細的詢問了這件事?!?
“你是怎么說的,當初這么鄭書記你可是沒少幫我出謀劃策?!倍≌堄檬种袃H有的資金,拿下了市中心的那塊地,雖然最終的交易價格很高,但實際上龍昆集團交付給市里的卻只是一小部分。
這其中的秘密,目前知道的可能也就是鄭天明和自己,哪怕是丁兆坤也不清楚這具體的數(shù)額,至于前任財政局長,更是已經(jīng)在獄中自殺身亡,這一切只要沒有人去調(diào)查,幾乎是不會有人知道。
聽到對方這番戶,啊意思似乎是在將責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鄭天明心里顯然很不舒服,道:“丁總?cè)绻@么說,那這件事我就沒法和你繼續(xù)談下去了,到時候真要出了事,我咱們兩個誰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眼見著對方急了眼,丁兆龍趕忙笑著說道:“鄭書記,你先不要這么著急,有什么話咱們慢慢說,這么多年的感情,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龍昆集團處于危難之中。”
“哼?!崩浜吡艘宦?,鄭天明什么也沒有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市中心那塊地啟動,這樣肖致遠想要收回,自己在會上還會有話說。
鄭天明的未雨綢繆不是沒有道理,肖致遠不會隨隨便便的向自己打聽這件事,更不會無聊到去財政局翻查賬目,如果不是對方察覺到了什么,就是在平州的這段時間聽到了什么風風語。
看著對方的表情,丁兆龍知道自己剛剛的那句話說的有些不妥,不過他倒也沒有介意,反而是笑著問道:“鄭書記,那你覺得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阻止肖致遠繼續(xù)查下去的決心?”
“盡快啟動市中心那塊地的項目,而且還要低調(diào)處理,不能向往常那樣大張旗鼓,這樣反而會吸引肖致遠的注意,那個時候他很有可能會提出反對意見?!编嵦烀鬟€是覺得先下手為強,在肖致遠徹底明白過來之前,將項目先啟動。
丁兆龍并不認可對方的這個提議,道:“我倒是覺得可以大張旗鼓的進行啟動儀式,也可以邀請省里的有關(guān)領(lǐng)導到場,這樣他肖致遠就算是反對,在拿不出實質(zhì)證據(jù)之前,只會讓省里的領(lǐng)導覺得他是在阻礙平州的發(fā)展?!?
“你就這么有把握肖致遠查不出什么?我可以告訴你,財政局那位新來的局長,似乎和肖致遠關(guān)系很近,市中心那塊地的交易,財政局那邊可是有著很詳細的記錄,你真的能確定前任局長將屁股全部擦干凈了?”鄭天明在官場這么多年,很多事情看得也更加的長遠,前任財政局長并沒有被查出關(guān)于市中心那塊地的問題,并不能說明對方就一定將事情處理干凈了。
擺了擺手,鄭天明笑著說道:“鄭書記,咱們可不能低估省紀委的辦事力度,你真覺得他們在對前任財政局長采取措施之前,不會對其經(jīng)手的每一筆進行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