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肖廳長完全不用擔心,我既然來到你這里,就說明已經做了全面的考慮,只是我沒有干過這一行,所以很多東西可能還需要慢慢的去學習。”胡楊一臉的真誠,他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角色,尤其是那次的槍傷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點了點頭,肖致遠很滿意對方的這番話,笑著說道:“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擔心,我也不是一個刁蠻的領導,回頭我讓人幫你辦理一下手續(xù),沒什么問題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
“沒問題?!奔热粊淼搅耸〕牵鷹钭匀痪妥龊昧顺浞值臏蕚?,哪怕是讓他現(xiàn)在就開始工作也不會有任何怨。
讓省廳辦公室的人將胡楊帶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另外安排一下對方住宿的問題,肖致遠這才開始工作。
休息的這一個星期,辦公桌上已經壓了不少的文件,只是剛拿起筆頭準備審批,辦公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道:“我是肖致遠。”
“肖廳長,我是嚴明,現(xiàn)在來一趟我辦公室,有點事情要和你談一下。”電話是省政法委書記嚴明打來的,而他的語氣似乎也有點嚴肅。
肖致遠并沒有去追問到底什么事,握著電話點了點頭,道:“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省委大院內,政法委書記嚴明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很顯然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在見到肖致遠過來之后,他將面前的那份資料遞到了對方面前,道:“你先看看這個,國際刑警剛剛發(fā)過來的。”
從對方手中接過那份資料,肖致遠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而在看完了之后,他很快便明白了過來,當初自己下令抓捕江海,是因為對方打算在子陽藥業(yè)安放炸彈,而且那顆炸彈在距離子陽藥業(yè)十公里處的爛尾炸響。
與其說那是份資料,倒不如說是國際刑警的責問,當初說的是聯(lián)合行動,因為江南這邊臨時改變了計劃,導致國際刑警那邊的行動還沒有開展,便宣告了失敗。
“嚴書記,這是……”肖致遠已經知道意味著什么,但還是開口問道。
嚴明一臉嚴肅的說道:“事情很簡單,盡管咱們這次抓到了隱藏在江南的毒梟,但是卻讓國際刑警那邊的行動失敗了,因為從哈市那邊的貨并沒有運出去,國際刑警一直盯著的那個國際大毒販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那是需要我們配合做點什么,還是要讓我們給個說法?”肖致遠現(xiàn)在確實有些想不明白國際刑警的真實用意。
一直冷著臉的嚴明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道:“這份文件是經過公安部轉達到我這的,上面對這件事很重視,覺得是我們這邊的行動計劃導致了國際刑警的失敗,所以要對我們這邊進行問責?!?
“當初的行動指令是我下達,要問責也是我來承擔,嚴書記,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能經得住?!边@會的肖致遠算是明白了對方為什么要找自己過來,想必是上面對自己有了處罰意見。
上面確實對這件事有很大的看法,尤其是對肖致遠作為公安廳一把手的大局觀有很大的看法,當然這也不是所有人的意見,所以整件事最終會是一個什么結果,現(xiàn)在誰也說不清楚。
見對方的臉色有些擔憂,嚴明寬慰道:“上面暫時還沒有做出最后的定奪,之所以叫你過來,是希望你能有個心里準備,葉書記也蔣省長已經前往燕京參加新一屆全國大會,這件事在會議之后,可能會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沒有聽到自己想象中的結果,肖致遠倒也算是緩了口氣,畢竟毒品案剛剛過去,整個省廳還沉寂在一種喜悅當中,如果這個時候傳出自己被調走或停職的消息,很有可能對其他人的積極性會是一種打擊,畢竟知道這次行動內情的人并不是很多。
按理說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王敏作為公安部長理應收到了消息,可是對方那邊卻沒有給自己傳遞任何的消息,這說明事情應該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這也是肖致遠心里所能給出的一種自我安慰。
江海的案子已經徹底移交公安部,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利用國際刑警發(fā)來的這封信件為契機,對肖致遠提出了各種質疑,這也算是秋后算賬的一種方式。
畢竟抓捕江海的同時,從思域會所內搜出的那些東西,使得整個江南,乃至周邊的多個省份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要知道燕京的這些人,在下面每個省份都有自己的門生,這么大的事情要說對他們沒有影響,那就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