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葉誠全都看在眼里,這頓飯局進得倒也算非常的快,因為大家對這個新來的縣長都不了解,大家只是象征性的喝了點酒,并沒有過分的去強求。
葉誠剛剛過來,縣里安排的宿舍還沒有收拾出來,肖致遠的意思是讓其暫時先在酒店將就一晚,但對于今晚的情況,葉誠覺得有必要和對方再聊一聊,于是便說道:“還是去你那將就一晚吧,正好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猶豫了一番,肖致遠開口說道:“既然你這么說,那就這么決定。”
肖致遠在南高縣的宿舍本就是一個小三室,即便孔磊一起過來,晚上也絕對有地方住。
“你這條件不錯嘛,比在白湖的時候強多了,別說,當了縣委書記,這待遇就是不一樣。”走進對方的宿舍,葉誠便開起了玩笑,其實和白湖相比,宿舍基本上都差不多,只是這邊給自己安排的要稍微大一點。
肖致遠給對方倒了杯水,道:“你現(xiàn)在是一個縣長,說話要注意一點分寸,就你現(xiàn)在這樣,以后還怎么能夠鎮(zhèn)得住縣里那幫年輕人?!?
“今晚的接風宴那幾個沒去的人,你將情況和我說一下,我這初來乍到,也不是很了解,這萬一踢到老虎的屁股上,那可就不好了。”沒有繼續(xù)和對方開玩笑,葉誠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今晚的宴會上。
肖致遠伸手指了指對方,道:“只要你手上有充分的理由,即便是再大的老虎,你又有何懼?”
“我就是這么一說,你怎么還認真起來了,況且這里就咱們兩個人,你沒必要弄得這么認真?!币妼Ψ侥樕珖烂C,葉誠感覺自己的話說得有些不對。
自顧自的點了支煙,肖致遠依舊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有件事那天在白湖,我沒有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這次省委黨校的學(xué)習(xí),我可能會留在省里,南高縣這邊就不會再回來了?!?
“你要去省里,升官了?”對方如今這個勢頭前往省里,那必定是往上走,不可能被調(diào)去一個閑職部門。
擺了擺手,肖致遠開口說道:“具體的安排還不太清楚,只是有這樣一個可能,所以我才會急著讓你熟悉南高縣的情況,這里現(xiàn)在看似穩(wěn)定,實則卻還有不少的危機,之前的幾次行動都太過于倉促,以至于留下了不少的隱患。”
“你說的就是今晚那幾個沒有出現(xiàn)的人?”見對方臉色依舊嚴肅,葉誠知道已經(jīng)不適合繼續(xù)開玩笑,轉(zhuǎn)而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肖致遠點了點頭,道:“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那幾個沒有出現(xiàn)的人,顯然是對你的到任感到不滿,但這并不能說明這些人就一定有問題,至于今晚到場的那些人,別看一個個表面上客客氣氣,卻也不一定每個人都服你,所以你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一點成績,同時要拿出過硬的手段?!?
對方的每一句話,葉誠都記在了腦子里,對方所說的這番話,無論自己前往哪一個地方,都會遇到,所以他已經(jīng)做了該有的準備。
猶豫了一番,葉誠開口說道:“南高縣的發(fā)展,目前正處于一個穩(wěn)定期,想要有所突破,肯定需要一個時間周期,眼下最有可能的就是礦泉水廠的投產(chǎn)儀式。”
“這只是一方面,有一件事你必須要注意到,常務(wù)副縣長王寶明年底行將退休,這一點你可以好好的利用起來。”這件事一直都是肖致遠心中所擔憂的事情,如果這個常務(wù)副縣長的人選,不能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上,那么對于葉誠接下來的工作,將會變得及其困難。
兩個人在宿舍內(nèi)一直聊到了很晚,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葉誠和肖致遠兩人同時抵達了縣委縣政府,不過卻各自前往了自己的辦公室。
葉誠接下來有許多事情要忙,其中尤為重要的就是投產(chǎn)儀式,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這一次的儀式,無論是省里的領(lǐng)導(dǎo),還是商界的精英,都會前來參加,如果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有半點含糊,你極有可能對南高縣不利。
一晃眼,又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關(guān)于投產(chǎn)儀式的具體方案,葉誠已經(jīng)完成,并且經(jīng)過再三斟酌,這才送到了肖致遠的面前。
這會距離肖致遠離開省城也就還有幾天的時間,其實對于投產(chǎn)儀式的準備方案,他并沒有打算去過問太多,只是這會對方已經(jīng)送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