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南興之后,肖致遠幾乎從未和尹瑤卿聯(lián)系,這使得他心里隱隱有一種愧疚,當初在南興,如果不是尹瑤卿在其背后的大力支持,他可能也不會如此順利的走到今天這一步。
尹瑤卿這段時間也一直沒有主動和肖致遠聯(lián)系,大有一種你不聯(lián)系我,憑什么我要聯(lián)系你的意思在里面。
就這樣,兩個人之間如同失聯(lián)了一般,而這會的交流學習,使得肖致遠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這個錯誤。
在送走了葉誠和孔磊之后,拿起桌上的電話,找到了那個久未聯(lián)系的號碼,有些緊張的撥了過去,只是電話響了幾分鐘卻并未被接通,這讓肖致遠的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里念叨道:“看來我是真的讓尹姐失望了。”
放下電話,肖致遠有些懊惱,猶豫著要不要接著撥打?qū)Ψ降碾娫?,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既然錯在自己,那就必須要接著打,知道對方接通為止。
遠在南興的尹瑤卿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氣憤的將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模式,對方離開這么久,居然直到現(xiàn)在才和自己聯(lián)系,想到這里,眼淚不禁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肖致遠接連打了十來個,只是卻依舊無人接聽,這讓肖致遠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繼續(xù)撥打電話的勇氣和信心,如果不是眼前交流會在即,他還真打算去一趟南興,有些事情當面解釋起來,或許更有效果。
尹瑤卿在辦公室足足坐了有半個小時,擦干了眼淚,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了出去,在知道這次的交流學習定在了白湖,她本不想?yún)⒓?,但是南興這段時間的發(fā)展并不樂觀,縣委內(nèi)部的很多人觀念陳舊,而且還頑固不靈。
鑒于肖致遠曾經(jīng)在南興待過一段時間,而且和尹瑤卿之間的關(guān)系不錯,所以南興縣安排了她作為這次的負責人,帶隊前往白湖,參加這次的交流學習會。
參加交流學習的各縣市負責人已經(jīng)悉數(shù)來到了白湖,南興縣卻是最后一個抵達白湖的,當肖致遠見到帶隊的正是自己之前打電話一直沒人接的尹瑤卿,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當初離開南興,兩個人或許怎么也不會想到,再見面居然會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從對方眼神中,肖致遠看出了一種冷漠,更夾雜著怨恨。
猶豫著走上前,肖致遠招呼道:“尹書記,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肖縣長現(xiàn)在可是整個臨州的大紅人,又豈是咱們想見就能見到的?!边@是尹瑤卿第一次用這樣的一種口氣和對方說話,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這么長時間后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面。
對方的一句話讓肖致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現(xiàn)在更加確信之前的電話,尹瑤卿是故意不接,短暫的沉默之后,肖致遠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殷書記這話過獎了,我只是一個代理縣長,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對方話里隱含的意思,尹瑤卿一聽便明白,只是淡然的笑了兩聲,隨后便帶著一同前來的人走進了電梯。
尹瑤卿的這個態(tài)度,讓來到白湖這幫南興縣的領(lǐng)導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人當中有人認識肖致遠,而且也和對方一起在南興共事過,根據(jù)他們的了解,兩人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一個狀況。
不過這些人轉(zhuǎn)念一想,便又釋然了,肖致遠如今的身份地位,和當初在南興的時候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如此態(tài)度也正常不過。
肖致遠不知道這些人怎么想,但他覺得趁著這次機會,一定要消除對方的誤解,否則日后兩人在見面,或許比今天這個狀況還要陌生,他可不希望和對方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將一切安排妥當,肖致遠摸索著來到了尹瑤卿房門前,略顯緊張的按響了墻上的門鈴,雙腳不停的在地面上摩挲著,由此可以看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肖致遠,此刻是真的非常的緊張。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