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遠的話音剛落,朱浩軒便一臉諂笑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先是沖著賀凌蕓輕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老板娘早上好!”
賀凌蕓沒想到朱浩軒會突然進來,一下子愣在了當(dāng)場,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才好。
朱浩軒看出了賀凌蕓的異樣,轉(zhuǎn)身沖著肖致遠說道:“昨晚便聽說這事了,我沒想到是你們,怎么回事?”
對于肖致遠和賀凌蕓同時出現(xiàn)在這兒,朱浩軒心里也很是好奇,不過臉上卻絲毫也未表露出來,而是將問題寄集中到了事情本身上。
朱浩軒也住在縣人醫(yī)外科里,昨晚聽說有一個漂亮女孩受了刀傷,住進了單人病房里。當(dāng)時,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之前肖致遠給他發(fā)短信,他仍不相信,這會見到賀凌蕓后,心里充滿了疑惑。
肖致遠本就想將這事交給朱浩軒去辦,自不會瞞著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xì)說了一遍。
朱浩軒聽完肖致遠的話后,愣在了當(dāng)場,開口問道:“你是說那穿著深色風(fēng)衣的男人一照面,什么話都沒說,揮刀就砍?”
肖致遠沒有搭話,鄭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肖致遠的表現(xiàn)后,朱浩軒的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沉聲說道:“致遠,這人十有八九是外地的專門干這個的,只要有錢,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朱浩軒的判斷和肖致遠相同,風(fēng)衣男和他的同伙極有可能是職業(yè)殺手,只有這種人,才會不打招呼,上來就開干呢!
肖致遠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他的眼神非常冷漠,像極了我們當(dāng)初上學(xué)時遇到的那個游街的殺人犯?!?
肖致遠和朱浩軒上中學(xué)曾遇到過一次犯人游街,作為熱血少年的他們看到這一幕后,心里異常激動,拼了命的向前擠。擠到最前面后,恰逢那個據(jù)說身背三條人命的殺人犯被押解過來,狠瞪了兩人一眼。
肖、朱兩人從那之后,對于殺人一般的目光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朱浩軒聽到肖致遠舊事重提,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人十有八九是專門干此營生的,當(dāng)場沒能抓住他,要想再撈他可就難了?!?
“浩軒,我有個思路,你看看可不可行?”肖致遠沉聲說道。
朱浩軒是警察,處理這類事要比肖致遠專業(yè)的多,他便將自己之前的想法說了出來,讓對方幫著參考一下。
“要想找那兩個家伙確實很難,不過照你這么說的話,倒簡單了,不過你知道是誰下的手嗎?”朱浩軒探過身子,低聲說道。
朱浩軒雖不知肖致遠和賀凌蕓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但一個女人能主動幫男人擋刀,這便能說明很多問題了,他們談的這些事完全沒必要背著賀大美女。
賀凌蕓雖說幫肖致遠擋了一刀,心里還是很擔(dān)心,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她不可能每次都幫肖致遠擋刀,故而對誰有可能這么干很是關(guān)心。
“到南興之后,我雖和不少人結(jié)怨,但能干出這么喪心病狂事情的絕非體制內(nèi)的人?!毙ぶ逻h一臉篤定的說道,“這兩天,你給我盯緊姓孫的,看看他有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尤其和云州的常之間有無聯(lián)系?!?
朱浩軒是肖致遠可以放心將后背交給他的兄弟,在這之前,他知道其和孫翔、常小軍結(jié)怨的事,這會便沒必要說的那么直白了,只需點個姓便明白了。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盯死那姓孫的小子,看看是不是他搞的鬼?!敝旌栖幷f話的同時,便急切的站起身來了。
這事不能耽擱,如果真是孫翔指使的,昨晚搞出這么大的事情來,今天必然要出處理后續(xù)事情,極容易露出馬腳來。
肖致遠知道朱浩軒迫不及待走人的原因,不過他卻伸手?jǐn)r住了對方,沉聲問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沒事了,你看看!”朱浩軒在說話的同時,有意亮了亮他之前的受傷處,低聲說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當(dāng)初進醫(yī)院只不過是為了坑那姓王的。”
原臨州治安支隊的中隊長王明喜若是聽到朱浩軒的這番話,極有可能氣的吐血不止。他因此被剝掉了警服,受傷的人卻什么事也沒有,這讓其如何能不郁悶?zāi)兀?
“你悠著點,畢竟之前剛受了傷,而且如果這事真是姓孫的搞的,說明這小子的手還是挺黑的。”肖致遠低聲對朱浩軒說道。
朱浩軒沖著肖致遠輕點了一下頭,沉聲道:“我可是人民警察,他不敢動我的?!?
昨晚月黑風(fēng)高,砍完人之后立即走人,只要不被抓現(xiàn)行便沒事。朱浩軒可是警察,在表明身份的情況下,孫翔是絕不敢動他的。
“你小心一點,一定不能出事!”肖致遠在說話的同時,沖著朱浩軒伸出了手。
啪的一聲,兩只有力的大手在空中拍在了一起,然后用力握了握,這當(dāng)中滿滿的是兄弟之間的信任與關(guān)心。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說的便是這種能肝膽相照、風(fēng)雨與共的兄弟,而非整天只知胡吃海喝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