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兆遠過來之后,馮寶山當即便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請其去漁業(yè)公司幫著處理一下。
出乎馮寶山的意料之外,劉兆遠聽到他的話后,二話沒說,當即便答應了下來。馮寶山有所不知,劉鄉(xiāng)長睡了其兒媳婦心中有愧,見其有求于他,自不會推辭。
看著劉兆遠的背影消失之后,馮寶山的心里稍稍放了下來。劉兆遠在雙柏鄉(xiāng)的時候做了不少事,以他的能力處理這點小事,那還不是如板上釘釘一般。
肖致遠雖不知道馮寶山的安排,不過人雖然回頭,還是留有后手,回到辦公室之后,他便陳乾強撥通了陳乾強的電話,讓其在那邊多盯著點,有什么事的話,第一時間向其匯報。
肖致遠這么做除了馮寶山之前的話語太過嗆人之后,另有其他原因。他心里很清楚要想在短時間提升鄉(xiāng)里的經(jīng)濟,必須將漁業(yè)公司收回來或者簽訂更為合理的承包協(xié)議,如此以來,才能有所作為。
馮寶山作為鄉(xiāng)黨委書記說一不二,之前為了讓其將向養(yǎng)殖戶們收取的服務費推出來還狠花了一煩心事呢!要想將漁業(yè)公司從馮家兄弟的手中拿過來無異于與虎謀皮。肖致遠一直以來都在等待一個出手契機,如今,這契機就在眼前,他沒有不理由不加以利用。
盡管事情有劉兆遠去處理了,馮寶山心里還是非常不快,左思右想了一番之后,最終拿起電話給賀凌香打了過去。在和肖致遠通電話時,馮寶山聽到了賀凌香的聲音,這會打電話過去便是為了求證一件事。
電話接通之后,馮寶山沉聲問道:“賀鄉(xiāng)長,你之前在肖鄉(xiāng)長的車上吧,他是否決定去漁業(yè)公司的?”
馮寶山完全是站在一把手的職位上問出來,不怕賀凌香不回答。當初兩人可是情投意合,如今卻對面相見不相識,讓人很是唏噓。
在這之前,肖致遠已在電話里明確告訴馮寶山他正在趕往漁業(yè)公司的路上,但由于他說話的態(tài)度太過張揚,調轉車頭直接走人了。賀凌香便沒什么好隱瞞的,聽到馮寶山的問話后,當即便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臨了,賀凌香補充道:“鄉(xiāng)長剎車時動作太猛,差點裝著我的頭?!?
馮寶山聽到這話后,頗有幾分捏鼻子喝水的意思。肖致遠本來已主動去漁業(yè)公司幫著平事了,由于他的一個電話,人家直接調轉車頭回了鄉(xiāng)里。
盡管對于肖致遠處處和自己作對很是不滿,但馮寶山對他的工作能力還是認可的,放眼沂水全鄉(xiāng),無出其右者,包括他自己在內。從賀凌香處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馮寶山的心里很是懊悔。
劉兆遠在駕車趕往漁業(yè)公司途中便給派出所長朱浩軒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即帶人去漁業(yè)公司,那邊出事了。
盡管知道劉兆遠和肖致遠之間不對付,但朱浩軒還是請嗯一聲答應了下來。不管怎么說,劉兆遠都是常務副鄉(xiāng)長,漁業(yè)公司又出了事,作為一所之長,朱浩軒絕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在出警之前,朱浩軒打了個電話給肖致遠,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向其匯報了一下。肖致遠當場便作了指示,朱浩軒聽后,干凈利落的道了一聲是。
打完朱浩軒的電話之后,劉兆遠的底氣十足,加快車速迅速向著漁業(yè)公司駛去。
車距離漁業(yè)公司百十米遠時,劉兆遠便看見門口圍滿了人,他連忙將車剎停,推開車門快步向前走去。
“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便在這兒不走了!”只見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怒聲沖著漁業(yè)公司副總經(jīng)理馮強怒喝道。
劉兆遠聽到這話后,心里的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怒聲說道:“有事談事,怎么還威脅起人了,派出所的同志一會就到,我看誰干耍橫!”
相較于尖嘴猴腮的話,劉兆遠的話要蠻橫的多。在來的路上,他便打定主意了,一出場必須將在場的人全都鎮(zhèn)住,事情便好談了,否則,有的沒完沒了呢!
在正常情況下,劉兆遠的想法并沒錯,不過他卻忽視了一個具體情況,那便是食物中毒的人此時正躺在醫(yī)院里呢,最嚴重的甚至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呢,他這么做可就有點不識時務了。
劉兆遠的話無異于點著了火藥桶,中毒人員的家屬全都憤怒了,大聲叫罵了起來。只見一個五短身材你的中年婦女上前一步,手揪伸手一把揪住劉兆遠的衣領,怒聲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兒子就是因為吃了這漁業(yè)公司的魚這會還躺在醫(yī)院里呢,誰無理取鬧,誰耍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