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馮寶山準備轉(zhuǎn)頭往辦公室走去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書記,你找賀主任呀,她剛才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
肖致遠看到馮寶山在門口張望,知道他所為何來了,下意識的大聲說道。
馮寶山雖然一貫?zāi)懘?,但此刻真被肖致遠的這一聲給嚇著了,他壓根也想到在賀凌香斜對面的辦公室里竟會走出一個人來,要知道這間辦公室可是空著好長時間了,平時別說人,就是連只耗子也見不著。
肖致遠看到馮寶山的身子很是一怔,心里暗想道,不會吧,哥只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一句,你不至于這么大的反應(yīng)吧?
馮寶山此時已經(jīng)知道身后說話之人是誰了,他今天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凈可都是拜這小子所賜,這會他竟然還敢站在一邊看笑話,真以為老子這個一把手是泥捏的。
這一瞬間,馮寶山甚至連賀凌蕓潑他那杯水的賬都算到了肖致遠身上,要不是你這小王八蛋把老子喝多了,老子又怎么會對那女人有想法,若非如此的話,借她一個膽子,也不敢用茶潑老子呀!
這話乍一聽似乎也不能說全無道理,但如果細一想的,那就完全站不住腳了。
馮寶山在酒桌上喝趴下,完全是他先想找肖致遠的麻煩,示意手下人灌他的酒,由于肖致遠不上當,他這才親自上陣的,最終卻落得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這怪得了誰呢!
至于說他對賀凌蕓做出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早就惦記著人家,再加上自以為是鄉(xiāng)里的土皇帝,沒人能把他怎么樣,否則,他怎敢做出如此的動作出來?
喝醉酒的人多了去了,但喝醉了后意做出那事的,除馮寶山以外,還真沒幾個。
此時的馮寶山自然不會這樣想的,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肖致遠的身上,自然也就不會和其客氣了。
轉(zhuǎn)過身來,馮寶山面若寒霜,冷聲對站在斜對面辦公室門口的肖致遠說道:“誰讓你到這間辦公室來的,這是你該待的地方嗎?”
在馮寶山的眼里,他就是沂水鄉(xiāng)的老大,平時的工作態(tài)度簡單粗暴,除了給人大主任宋慶強一點面子以外,其他的黨委委員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雖沒有到抬手就打、張口就罵的程度,但像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訓(xùn)斥,則是家常便飯。
肖致遠想不到馮寶山的口中竟然會蹦出這樣一番話來,心里暗想道,老子好心告訴賀凌香不在這,你不感謝也就罷了,竟反咬一口,看來不給點厲害,你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呢!
想到這以后,肖致遠眉頭一揚,沖著馮寶山說道:“我是沂水鄉(xiāng)的黨委副書記,想在哪兒辦公就在哪兒辦公,難道馮書記覺得這點小事還要向縣領(lǐng)導(dǎo)請示?”
肖致遠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卻非常強硬,并且話里的意思也非常明確。我是沂水鄉(xiāng)的副書記,你雖然是黨委書記,但也不見得能管著我想在哪兒辦公。
馮寶山聽到這話以后,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剛想繼續(xù)發(fā)飆,卻看見西頭的辦公室門口已有人在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對面的愣頭青,冷哼一聲,背著手往前面他的辦公室走去。
馮寶山和肖致遠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心里很清楚,如果他繼續(xù)在這事上糾纏下去的話,對方一定會奉陪到底的。
到那時候,這家伙硬是要賴在這間辦公室里,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至于找?guī)讉€人來把他給強拉出去吧,那樣的話,他這個一把手的臉該往哪兒擱呢?
肖致遠見馮寶山只開了一炮就轉(zhuǎn)身走人了,一下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心里暗想道,老子不惹你,你汪汪亂叫,挨收拾了,就想夾著尾巴走人,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想到這以后,肖致遠對馮寶山的說道:“馮書記,留步,我有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
馮寶山聽到這話以后,憤怒到了極點,心里暗想道,小兔崽子,老子不和你計較,你還沒完沒了了,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馮寶山轉(zhuǎn)過身來,氣呼呼地說道:“什么事,說!”
肖致遠看到對方的表情,知道這貨氣得不輕,心里很是得意,嘴角一彎,露出一抹壞笑,壓低聲音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你的臉上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