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感覺腦袋有些暈。
他們憑什么以為自己就是‘頂級呢?
這是趙梓駱剛說的話。
可是。
他們憑什么不認(rèn)為自己是頂級呢?
她想說什么,可是一想到《akaaka》,又無法說起。
就在這時,赫曼莎舉起了杯子。
「各位?!顾玖似饋?,輕輕抿了一口香檳,微笑道:「歡迎來到我的生日晚宴?!?
她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在趙梓駱身上微微停頓了一下,立刻移開。
「今天坐在這里的,是世界上最頂尖的音樂創(chuàng)作者!」
「音樂大致分為兩個部分,第一,是文藝復(fù)興時期。」
趙梓駱眉頭微皺,但并沒有說什么。
「第二,就是近百年?!?
赫曼莎笑容中帶著自豪:「我們?yōu)橐魳访x。」
「什么是搖滾,什么是藍調(diào),什么是布魯斯,什么是電子樂?!?
「一項項音樂成果通過西陸發(fā)布,影響到全世界。上世紀(jì)四十年代,我們才正式確立了‘流行樂這個大科目!」
「上個世紀(jì)五十年代,奧榮獎成立,由奧榮音樂群星獎劃分出詳細(xì)的等級,才有了今天黃金,白金,樂神,藝術(shù)家的門檻。」
她笑著一飲而盡,一只手輕捂住胸口:「為音樂的先行者們干杯?!?
這一次,趙梓駱沒有任何意見。
掌聲四起,當(dāng)所有人放下杯子后,赫曼莎繼續(xù)說道:「每五年,我都會進行一次生日晚宴,親愛的,這不是炫耀。只是想讓音樂發(fā)展更加蓬勃!」
「說的沒錯?!?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們歡迎世界上所有有才音樂家來到這里,我同樣希望能在這次晚宴上看到更多不同的面孔。」
這是……
趙梓駱意外地看了過去,正好看到李承哲的臉。
對于李承哲的突兀開口,赫曼莎顯然有些不悅,但藝術(shù)家這個名頭,可是通行全世界的。
她并沒有直接反駁,而是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比如亞太音樂家?!?
「阿非利加音樂家?!?
她的目光理所當(dāng)然地投向趙梓駱:「誠摯地感謝孔方老師的來到?!?
嘩啦啦,掌聲熱切。
就在這時,李承哲的聲音再次響起:「赫曼莎老師,您或許不知道,他在亞太可是如日中天?!?
「他做出的純音樂,已經(jīng)超脫了三星樂神的界限!成為藝術(shù)家指日可待!」
赫曼莎驚訝地看了一眼趙梓駱。
她不喜歡李承哲。
但她絕不懷疑一位藝術(shù)家的品味!
但她沒有看到。
此刻,宴會席中二十四人,其中六位藝術(shù)家。
其余十八位三星樂神,都隱晦地看了李承哲一眼。
「有意思……」一位酒紅色頭發(fā)的中年婦女輕輕搖晃著香檳,低聲問身旁人:「皮耶魯,李承哲和這位孔什么老師,有矛盾?」
要不怎么把對方架起來烤?
也就赫曼莎見獵心喜沒聽出來意思。
對方現(xiàn)在還是三星樂神。
李承哲吹噓的卻是對方的純音樂!
如果等會兒,孔什么老師拿出來的是一首流行樂。
赫曼莎心里不知道有多失望!
另外。
他們明明沒有在最初的邀請名單上看到孔方,對方卻來了。
明顯是有事情需要赫曼莎幫忙。
現(xiàn)在赫曼莎一旦印象分打了折扣,還會幫?
皮耶魯微笑著端起酒抿了一口:「你可能不知道……」
「當(dāng)初我給賈斯汀也寫了一首歌,也進入了決賽圈?!?
「就是輸給了《akaaka》?!?
他復(fù)雜地看了一眼趙梓駱:「那首歌,十年一遇?!?
他本來想說,這個孔方,不簡單。
但不知道怎么,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好像說出來了就代表西陸低了對方一頭。
「李承哲老師也是亞太人,面對著孔方老師這樣的新秀追擊……或許在排行榜上吃過虧?」
身邊的紅發(fā)婦女嘴巴都張成了o型,隨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趙梓駱。
「不能吧?」
她下意識地說。
任何藝術(shù)家,都是先成為三星樂神,再一步步突破。
別看李承哲不怎么寫流行歌了。
但別人只要想寫,必定是top3以內(nèi)的存在,還是全年top3。
可這樣的人……或許在和孔方的交鋒里,吃過虧?
她感覺腦子不太夠用了。
「看著吧?!蛊ひ旔堄信d致地張大了眼睛:「我有預(yù)感,接下來會很精彩!」
眾目睽睽之下,趙梓駱微笑頷首:「當(dāng)然?!?
李承哲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們先聽聽孔方老師的歌曲?」
「在場的各位,幾十年下來,都看膩了嘛?!?
一片附和的笑聲響起,趙梓駱站了起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赫曼莎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周圍的人也安靜了下來。
趙梓駱走到鋼琴,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三角形的樂器來。
這個樂器出來的瞬間,不少人目光都是一亮!
能進入赫曼莎晚宴的,最次都是三星樂神,
「這是陶笛?」一位三星樂神驚喜道:「不是鋼琴?」
樂器越怪,死的越快……哦不,是樂器越怪,要么死的越快。
要么成絕響!
就連赫曼莎的目光都亮了起來。
趙梓駱坐在椅子上,深呼吸。
他感覺世界安靜了下來,吹后,輕輕吹響了陶笛。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