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把姜良娣罵哭了?”白時溪手中針線一停。
素英點點頭,“是,聽說殿下發(fā)了大火,姜良娣額角都被太子殿下的茶盅砸破了?!?
白時溪蹙眉。
素英看著就說道:“太子妃,您不用可憐她,她這樣的人值得可憐嗎?你想想姜良娣之前做的事,端王妃都給您寫信了,真是夠丟人的?!?
白時溪將針線放回笸籮里,微微靠在軟枕上,這才開口說道:“姜良娣又不是蠢貨,無緣無故怎么會針對別人,不過是受人指使罷了?!?
素英嚇得臉都白了,“太子妃,您小聲些?!?
白時溪淺淺一笑,“這里也沒別人,不用怕?!?
素英還是起身出去看了一圈,確實沒人在外,這才松口氣,“還是當(dāng)心些,殿下的眼線多著呢?!?
“你回來之前,我就拿了銀錢打發(fā)她們?nèi)ネ媪?。”白時溪一個人在這里做針線,那些宮人有什么不放心的,白拿了銀子高興著呢。
素英嘆口氣,“別人都羨慕您做太子妃多風(fēng)光,奴婢倒是希望您不是呢,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我只要不做錯事,再生下兒子,這位置就穩(wěn)了?!卑讜r溪不怎么在意地慢慢開口,“會熬出頭的?!?
“姜良娣那邊怎么辦?”
“就看她自己聰不聰明了,不過我瞧著她是個有野心的。”
好難勸該死鬼,姜素潔野心太重,對她這個太子妃面上恭敬,骨子里頭未必,就跟白芷溪一般自傲自大,早晚會摔得頭破血流。
白時溪微微側(cè)耳,忽然聽到窗外有極輕的腳步聲傳來,她眉眼一收,輕輕一戳素英。
素英立刻回過神,微微提高聲音說道:“太子妃,不是奴婢說您,小殿下的衣裳哪需要您親手做,還是交給奴婢吧。”
“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罷了。”白時溪順著說了一句,“你去歇著吧,不用管我?!?
“這可不行,殿下吩咐奴婢照看好太子妃,怎么能偷懶。”素英道,隨即又嘆口氣,“太子妃,姜良娣那件事情,您還是跟殿下回稟一聲吧。”
“殿下整日忙于公務(wù),哪里還能為這種小事情煩心?!卑讜r溪隱隱帶著不悅,“此事你不要說了?!?
“奴婢知道您體恤太子殿下,但是姜良娣這回做的事情委實過分,端王妃都找上門來,您的臉面往哪兒擱?”素英憤憤不平道,“您不能一直為她遮掩,她能做得出來,還怕人說嗎?”
“你啊,這性子什么時候改一改?”白時溪放緩聲音,“我哪是為了她,我是不想給殿下添麻煩。再說,已經(jīng)訓(xùn)斥過她,想來她是有分寸的,知道該怎么做了。”
“要真是有分寸,也不會對您不敬了?!?
“素英!”
“奴婢知道了。”素英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應(yīng)了一聲。
就在這時,簾子被人掀起,太子走了進(jìn)來。
白時溪一臉驚訝,忙扶著素英的手起身,眼中帶著歡喜道:“殿下,您怎么來了?”
太子看著白時溪,“孤過來看看你,今日身體如何?”
“妾身好得很?!卑讜r溪面上帶著歡喜,吩咐素英上茶,等太子坐下后,這才跟著入座,面上帶著淺盈盈的笑容盯著他,“殿下,您不用擔(dān)心妾身,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最好十天半月露個面,免得兩看兩相厭,還要偽裝歡喜,真的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