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藥膏,莫冷殤坐在她旁邊,問她:“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許慧凝手背上的傷口涂了藥膏涼涼的,就連本浮躁的心也歸于寧靜,搖頭說沒有。
莫冷殤起身走到窗邊,站了會兒又轉(zhuǎn)身看著她:“真的沒有?”
許慧凝看著他黑沉的瞳眸,那樣銳利的目光,被他問一遍時她可以沒心沒肺地搖頭,但當他又一次認真地問她時,她卻再也做不到坦然地說沒有。
而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回到了她的跟前,晃入她視線的是他深色的西褲。
“從進了屋,我就在等你跟我說你很委屈,想要我?guī)湍愠鰵??!?
許慧凝詫異地抬頭看他,莫冷殤正垂著眼定定地望著她,“結(jié)果,哪怕我現(xiàn)在主動問了,你也不肯說?!?
許慧凝的眼圈微紅,鼻子泛上酸意。
她并非草木,莊巧巧那樣羞辱她,又怎么會沒有一點氣憤跟委屈?
可是莊巧巧說到底已經(jīng)是他們莫家內(nèi)定的兒媳婦了,肚子里還懷有他們莫家的孩子。
以后她也是要嫁進莫家的。
現(xiàn)在鬧得太難看真的不太好。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別人不清楚,莫冷殤卻是知道的,她該以怎么樣的口吻來抱怨?
有些事,看起來簡單,但真正去做,卻難于上青天。
她也怕他誤會......
臉頰多了一只帶著薄繭的大手,指腹摩挲著她的眼角,掌心干燥的溫熱令她留戀,許慧凝的手貼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