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擱了電話。
莫冷殤沒有當即摘了耳機,又撥了沈佳慧的電話:“幫我去準備一件黃色裙子,參加訂婚宴用的?!?
*
到了下午預約好的時間,許慧凝走進那家紋身店。
里面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紋身,染著頭發(fā),倒有種不良少年的味道。
給許慧凝洗紋身的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跟潮流的打扮有些不搭的溫柔個性,指著許慧凝腳踝處的曼陀羅刺青問她:“你確定要洗掉?到時候后悔了可別再來找我。”
許慧凝躺在臺子上:“你洗吧。”
就像割舍掉一份感情,雖然會有短暫的痛楚,但也好過留下一顆毒瘤成隱患。
哪怕當初刺下這朵曼陀羅時有多疼,現(xiàn)在洗掉它她也得忍受同樣的疼痛,但她不后悔。
當紋身師打開激光筆時,許慧凝卻縮了縮左腳,在她要開始之際,許慧凝卻突然喊停了。
“后悔了?”紋身師笑吟吟地,打算收工。
許慧凝坐起在臺子上,對紋身師說:“能幫我把包拿一下嗎?”
接過包,道了謝,拿出手機,猶豫了一遍,最后還是點了莫冷殤的號碼,發(fā)了一條短信。
“今晚回家吃飯嗎?”其實不過是想要尋找一份勇氣。
她從小膽子就不算大,這些年為了給組織上的人辦事被占了便宜,并不是不害怕,僅僅是因為那時候有一種信念支撐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