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的飯菜,卻是滿嘴的咸與澀。
蘇靜曉哽咽著,根本沒辦法吞咽。
可是她知道,自己再不吃不喝,真的會比父母先出事。
一只大掌落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背。
那是商陸的手。
她抬頭看了看他,擦干淚,道,“放心,我會好好吃飯,我不會讓自己有事,不會讓大家擔(dān)心的?!?
這兩天,所有人都來醫(yī)院看她,看父母。
來了一波又一波。
怕她應(yīng)付不過來,他們都遠遠地瞧著,沒敢怎么跟她說話。
她不想讓大家擔(dān)憂。
她也想讓自己好起來,繼續(xù)守護病危的一雙父母。
調(diào)整好情緒后,她大口吃飯,大口喝湯,把商陸帶來的兩菜一湯一飯吃得干干凈凈。
商陸一直讓她慢點吃。
她吃完后,抹了抹嘴,“我又有力氣了。放心,我是打不倒的?!?
“……”商陸一個大男人,看到這樣堅強的靜曉,忍不住有些哽咽。
哽咽了幾秒鐘,他問,“你要不要去瞇一會兒,今晚我和喬蕎替你守著你父母?!?
“不用了?!碧K靜曉感激地笑了笑,“我想陪著我爸媽。”
兩人又聊了幾句,蘇靜曉催著商陸趕緊回去休息。
商陸走回柯以楠和喬蕎的身邊。
柯以楠問,“你對靜曉說了什么,她這么聽話,把你帶的飯菜全吃光了?”
“吃光了?!鄙剃憫?yīng)聲,“我只是勸了她一句。”
柯以楠沒有說話。
看來,靜曉還是只聽商陸的。
商陸的一句話,頂他一萬句話。
莫名的有些酸楚,但這個時候不是他酸楚的時候,他只想靜靜地陪著靜曉,只希望蘇父蘇母平安無事。
否則,靜曉會傷心死的。
交代了幾句,商陸便帶著喬蕎離開了。
喬蕎坐上車,系著安全帶,邊系,邊問,“商陸,剛剛柯以楠和你說的,那是最好的保護靜曉的辦法,是什么辦法啊。蘇靜嫻究竟是誰殺的?”
今天是商陸自己開車來的。
車上沒有別人。
商陸不準(zhǔn)備隱瞞喬蕎,他啟動引擎,驅(qū)車離開,“蘇靜嫻是靜曉誤殺的?!?
“所以……”喬蕎恍然大悟,“柯以楠準(zhǔn)備頂靜曉頂罪?”
猜出這個可能性來,喬蕎驚了一大跳。
突然滿眼的復(fù)雜情緒。
“靜曉的命怎么這么苦,柯以楠也命苦。”
“商陸,非得讓柯以楠去頂罪嗎?”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我聽晚舟說,靜曉好不容易才開始接受柯以楠了,這要是……”
喬蕎都不敢往下想下去。
這要是柯以楠替靜曉頂罪入獄,他們兩還沒開始就要被迫分開。
那是殺人罪,殺人罪啊。
“商陸,你先把車停下來?!眴淌w握住商陸的手臂,情緒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