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板真是經(jīng)不起折騰。
難怪老爺子非要讓她調(diào)理調(diào)整身體,才同意讓她懷孕。
翌日。
喬蕎起晚了。
原本是要六點早起,去機場坐飛機。
睡覺前,她明明調(diào)好了鬧鐘。
為何沒有聽到鬧鐘聲?
醒來,已經(jīng)九點多了。
窗外秋陽高照。
整個城市又進入了車水馬龍的快節(jié)奏中。
在鵬城這個地方,就算你不喜歡搞錢,也會被這種快節(jié)奏帶著,必須去搞錢。
早上九點多的時間,鵬城人早就做了許多事了。
喬蕎匆匆忙忙洗漱完,看到在客廳里拖地的商陸,不由瞪了他一眼。
“商陸,都怪你,我又睡晚了。昨天晚上跟你說了要節(jié)制,你非要那么折騰。我坐飛機已經(jīng)趕不上了?!?
拖地的商陸,停下來,握著拖把,看向她。
“放心,我已經(jīng)幫你把機票改簽了。”
“爸也做好了早餐。我剛好拖完地,走吧,陪你過去吃早餐?!?
說著,他去放好拖把,重新回到她身邊。
喬蕎想著,反正已經(jīng)晚了。
也不能都怪商陸。
畢竟確實是她,冷落了他那么久,昨晚他才那般洶涌索取的。
便挽著他的手,高高興興和他去公公那里吃早餐,“商陸,走吧,反正都晚了,吃完早餐,我們陪陪爸,中午再去機場。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邁開腳步,商陸卻穩(wěn)如樹樁,一動不動。
回頭看他。
他皺著眉頭,一臉不滿。
喬蕎問,“商陸,你怎么了?”
“為什么只有在夫妻溫存的時候,你才會叫我老公?!?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平時就不能叫我老公嗎?”
“商陸!”喬蕎笑了笑,“你怎么跟個不滿足的小媳婦似的,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女生希望男人叫自己老婆。哪有你這么粘人的?”
“我喜歡聽你叫老公?!?
“不叫,去吃早餐了?!?
拉著他,又要走。
他卻依然紋絲不動站在原地。
將她往回一拽,勾腰入懷,“不叫,嗯?”
“哪有時時刻刻叫老公的,多膩歪?!?
她沒那么肉麻。
他低頭,吻住她的耳畔,“有的是辦法讓你叫老公?!?
耳畔又濕又癢。
喬蕎忙推開,瞪他一眼道,“好啦,快去爸那里吃早餐了,別鬧了?!?
硬拉著他去了隔壁,商仲伯“租”的房子。
商仲伯正好開了門,要過來問問他,喬蕎起了沒。
見小兩口手拉著手,一副恩愛模樣,商仲伯笑得合不攏嘴,“正說要過來叫你們吃早餐,正好,快,進來?!?
一家三口進了門,坐在一起。
吃著豐盛的早餐。
商仲伯總會變著花樣的,給他們準備各種各樣的早餐。
“蕎蕎,你喜歡吃辣的,這碗重慶小面,你嘗嘗?!?
“還有這個,牛奶燉血燕?!?
“我剝好的堅果?!?
“燉海參來一顆。這個海參是商陸的表妹送的。他表妹很會賺錢,買的都是好東西孝敬我,聽說一兩海參好幾千,增加免疫力的?!?
那個表妹,就是鄧晚舟。
商仲伯暫時不會告訴喬蕎。
說商仲伯浪費吧,但他每一樣都準備的是小份。
又精致,分量又少。
幾樣吃下去,不會漲肚子。
可說不浪費吧,這些吃進去,全都是錢。
越來越覺得她這個公公,太豪橫了。
“爸,商陸表妹到底多能賺錢呀,送你的營養(yǎng)品全是值錢貨。”
“那孩子可能干了,一年要賺個幾千萬。買這些營養(yǎng)品,對她來說都是小錢。主要是她姑媽走得早,就乘我這個姑父了,孩子孝心好?!?
幾千萬,商仲伯都是往少了說。
喬蕎想,在鵬城這樣人人都在拼命搞錢的城市,一年賺幾千萬的人大有人在。
不奇怪。
也就沒有過多的懷疑。
加上這段日子,商仲伯給她補身子,天天吃好的,她好像也慢慢習(xí)慣了。
“爸,我天天吃這些補品,會不會給你吃完了。你也別天天給我做,留著些,你自己也補補身子。”
喬蕎把燉海參推到商仲伯面前,“爸,我喝牛奶燉血燕,一樣補身體,這海參你吃吧。”
商仲伯喝著紅薯粥,擺擺手,“你吃,你吃,爸不喜歡吃海參?!?
那里是不喜歡。
估計他是舍不得,都讓著她。
喬蕎如是想。
但她判斷錯誤,是商仲伯吃的山珍海味太多了。
這種紅薯煮稀飯的粗糧,才更合他的胃口。
喬蕎勸了又勸,商仲伯堅持要讓她吃完那幾樣精致小份的早餐。
喬蕎無可奈何。
她上輩子是積了什么德,遇到一個比親爹還要親的公公!
早餐吃完,商仲伯去拿了一張銀行卡。
遞到喬蕎面前。
“蕎蕎,我聽商陸說,你想給我買套房子?!?
“正好我有些存款,你拿著,等你們小兩口掙到錢,再添些,就買吧?!?
“買了房子,就寫你的名字?!?
說著,商仲伯把銀行卡擱在桌上,“密碼我改成你陽歷的生日了?!?
喬蕎忙推回去,“爸,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錢?!?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媳婦。將來的錢還不都是你的?!?
“爸,我……”
商陸勸道,“爸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都是一家人,別那么見外。他說的也對,以后他的財產(chǎn),都是你和孩子的。”
喬蕎瞬間淚目。
感動的。
她吸了吸鼻子。
“怎么還哭上了,快別哭?!眱蔂斪右黄鸢参克?。
她又笑了笑,“都說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我第一次投胎投得不好,沒有遇到好的父母,可是第二次投胎,卻改變了我的整個命運。”
商陸和商仲伯給予她的關(guān)懷和溫暖,足以驅(qū)盡她心里所有的童年陰影。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哪里是我們改變了你的命運,是你改變了商陸的命運,要不然他還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喬蕎擦了擦高興的淚水,又笑了。
公公永遠如此,總是把她看得那么重要。
這樣的公公,她要好好伺候他終老。
去機場的路上,喬蕎看著商仲伯給的農(nóng)業(yè)銀行卡,問了問旁邊開著車的商陸,“爸卡里存了多少錢?”
“好像是兩百多萬吧?!?
“什么?”喬蕎瞪大了眼睛,驚訝極了,“爸怎么能存這么多錢,之前你公司破產(chǎn)了,爸為了給你還債,不是連戒指都賣了嗎,哪還有這么多錢?”
商陸:“這筆錢我也不知道,他說是他這些年一直存著,給我當老婆本的?!?
喬蕎:“爸一個農(nóng)民,怎么能存這么多錢?”
商陸:“你別小看當農(nóng)民的。爸可是養(yǎng)殖大戶,養(yǎng)的牛養(yǎng)雞鴨可值錢了?!?
就他養(yǎng)一頭蘇丹牛小牛崽,從國外運過來,便價值好幾千萬。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他以后才會告訴喬蕎。
“那也不能存這么多錢吧?”喬蕎還是覺得,一個農(nóng)民能存下兩百多萬,實在是太厲害了。
以前,公公是有多省吃儉用,才能存下這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