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威脅商陸。
蘇靜嫻以為自己是手握王牌。
必勝。
畢竟喬蕎在商陸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蘇靜嫻是知道的。
她和秦森還未離婚時,秦森每天下班回來,都會把商陸對喬蕎的種種變化,悉數(shù)告訴她。
所以,對于商陸有多看重喬蕎,蘇靜嫻了如指掌。
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商陸,讓他幫忙在秦森面前說好話。
那樣,復(fù)婚的愿望指日可待。
然而,電話那頭的商陸,似乎絲毫不受威脅。
他看似平靜又冷漠地握著電話,久久不語。
蘇靜嫻根本揣測不出他的情緒。
這樣的無波無瀾,卻像是透著一股洶涌的暗潮,要把蘇靜嫻徹底淹沒在無聲的通話之中。
原本勝券在握的蘇靜嫻,突然慌得六神無主。
但她面上不能慌。
要是亂了陣腳,贏商陸的把握便又少了幾分。
她要鎮(zhèn)定,鎮(zhèn)定。
握著電話,她繼續(xù)與商陸談判著:
“商陸,你那個處在社會底層的妻子,我也去了解過?!?
“她跟那些拜金女大不一樣。”
“金錢和名利留不住她?!?
“她為人坦率正直,也喜歡腳踏實地,不喜歡被人施舍,什么都喜歡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我甚至聽秦森曾經(jīng)說過,她希望的愛情和婚姻是坦誠相待和勢均力敵的?!?
“她認為雙向付出,彼此坦誠的婚姻,才能走得更長更遠。”
“我想,之所以你會愛上這樣一個身處社會底層的普通女人,正是因為她的如此不普通之處吧?!?
“你說,如果她知道你從一開始就騙了她,知道你是鵬城首富?!?
“你于她之間的欺騙,還有橫在你們中間的階層的天差地別,你們的婚姻還能繼續(xù)下去嗎?”
“你也不傻,你肯定也是擔(dān)憂這些事情,所以遲遲不敢向她坦白你的真實身份?!?
“你要我不在喬蕎面前揭穿你,也不難?!?
“只需要你在秦森面前幫我說幾句好話,我便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在喬蕎面前說那些不該說的話?!?
“否則,我知道喬蕎的開的那個破公司在哪里,我也知道她有哪些朋友,我隨時可以在她面前戳穿你的謊?!?
說了這么多。
蘇靜嫻口水都說干了,商陸依舊不表態(tài)。
這讓蘇靜嫻的慌亂,又增了幾分。
她握緊手機的手,不由緊了緊,整個神經(jīng)高度提起來,“商陸,怎么樣,你只需要在秦森面前說幾句話,就可以繼續(xù)和喬蕎平靜安穩(wěn)地過下去,否則我真的會攪得你們兩口子之間雞犬不寧的?!?
秦森跟她離了婚。
她不好過。
她也不會讓商陸好過。
畢竟讓秦森決定跟她離婚的最后一件事情,與陸辰旭有關(guān)。這個陸辰旭,也是商陸安排來的。
電話那頭的商陸之所以一直不表態(tài),就是想聽聽蘇靜嫻到底還能說出什么樣不要臉的話。
果然。
人至賤則無敵。
他冷笑了一聲,“你大可以試一試。”
啪。
說完這句話,商陸果斷掛了電話。
絲毫不將蘇靜嫻放在眼里。
直到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斷線聲,蘇靜嫻才意識到,商陸絲毫不受她威脅。
反而,她倒是被他的最后一句話給威脅到了。
她其實也不敢去找喬蕎,把一切真相告訴喬蕎。
她知道商陸的狠辣手段。
無論是在商場上,還是在平日的生活當中,商陸看似極有涵養(yǎng),可他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他手上是沾過人命的。
而且避開了法律,絲毫不會被法律制裁。
他若是想要報復(fù)一個人,或者是除掉誰,他都會把那個人拉開船上,開到公海,再扔進無邊無際的海里喂鯊魚。
在國陸公海的領(lǐng)域里除掉一個人,絲毫不會被國內(nèi)的法律所制裁。
蘇靜嫻忽然有些害怕。
“你大可以試一試?!?
一句話,將她所有的計劃徹底擊敗。
她哪里又敢真的去試?
除非她不想活命了。
可眼下,秦森不要她了,陸辰旭也只是跟她玩一玩的,連最親的父母和妹妹,也跟她斷絕了關(guān)系。
走到如此被孤立的地步,蘇靜嫻方知曾經(jīng)被秦森寵著疼著,是有多么的幸福。
好想回到秦森身邊,繼續(xù)被他疼,被他愛,被他寵啊。
不。
她不能如此善罷甘休。
秦森心意已決,不會再回頭,否則也不會讓派出所的人以私闖民宅為由,將她從他的別墅里銬上手銬帶走,還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拘留所里呆了兩天。
想要緩和與秦森之間的關(guān)系。
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商陸。
因為秦森真的很聽商陸的話。
雖然秦森比商陸大幾個月,但商陸就像是一個老大一樣,他說什么,秦森都會認真考慮。
她一定要拿下商陸。
壯著膽子,蘇靜嫻給商陸發(fā)了一條微信:你如果不幫我說服秦森重新接納我,我真的會告訴喬蕎的。
呵!
看完微信的商陸,勾唇冷笑。
真是瘋狗咬太陽,不知天高地厚。
蘇靜嫻的威脅,絲毫不算是威脅。
退出微信對話框,他給保鏢光頭,打了一個電話。
光頭保鏢的真實名字,叫阿樹。
李潮樹。
山東籍人。
除了頂著個光頭是他的特征,他還長得人高馬大。
兩歲起開始練習(xí)少林武術(shù),尤其擅長太極。
以一招以柔克剛,打敗國內(nèi)外無數(shù)拳王和格斗手。
后因機緣巧合,一直跟著商陸。
給他當保鏢隊長。
“阿樹,最近蘇靜嫻想找太太麻煩,加派人手,暗中跟著太太,別讓蘇靜嫻靠近太太?!?
光頭保鏢立即領(lǐng)了命:“放心,三爺,我絕不會讓蘇靜嫻靠近太太半步?!?
光頭保鏢辦事,商陸放心。
蘇靜嫻見商陸絲毫不被威脅。
以為商陸只是聽她隨便說說,真不敢行動。
于是,蘇靜嫻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她特意去了喬蕎租的城中村辦公點,給商陸拍了照:商陸,我已經(jīng)到你老婆公司附近了,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不去見喬蕎。
收到微信的商陸,根本沒有任何回復(fù)。
在蘇靜嫻去到城中村的時候,光頭保鏢已經(jīng)向他匯報過了。
蘇靜嫻沒有機會靠近喬蕎的。
因為那附近,全是光頭保鏢安排的人手,大概有兩百號人。
個個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
不僅身手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