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啟動引擎。
“你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我之前就淋雨了。放心,沒事的,我人糙皮厚,不會感冒的?;厝ズ葍砂鼪_劑就行了。倒是你,秦先生,你身上寒氣還很重,回去最好泡個熱水澡,驅(qū)驅(qū)寒氣。”
說話間,車子已經(jīng)駛上了車道。
宋薇問,“秦先生,你是住在淺海灣嗎?”
上次聽他說過,他住淺海灣。
那也是一片富人區(qū)。
房價高得讓她這種社會底層的,望塵莫及。
秦森擰眉。
淺海灣于他來說,是傷心之地。
那是他與蘇靜嫻結(jié)婚后的愛巢。
蘇靜嫻卻背著他,把野男人帶到家里來亂搞。
他永遠(yuǎn)也不會再踏入淺海灣半步。
“我現(xiàn)在不住那里了,淺海灣的房子留給蘇靜嫻了。”
宋薇有些感慨,那怕是秦先生的傷心之地吧。
“那秦先生現(xiàn)在住哪里?”
“漢京九榕臺?!?
那是秦森的別墅之一。
商陸沒和喬蕎住一起時,也在那里有房子。
這個名字,宋薇好熟悉。
好像上次喬蕎和陳亞軍,一起去過那里。
妥妥的鵬城豪宅。
聽說還是富豪豪宅中的愛馬仕。
是一個很高端的別墅小區(qū)。
宋薇開車抵達(dá)漢京九榕臺。
起初她的車子進不去。
還未抵達(dá)小區(qū)大門,在識別區(qū)時,已被保安攔了下來。
宋薇落下車窗。
保安禮貌又果斷道:
“不好意思,女士,您不屬于這里的業(yè)主,如果您沒有訪客申請,您就不能往里面開了?!?
坐在副駕駛座的秦森,出了聲:“她是我朋友?!?
保安彎腰,一見是秦森,立即道歉,“秦先生,真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就讓前面的人放行?!?
保安立即拿對講機,跟同事招呼了一聲。
隨即,宋薇的車子在高檔小區(qū)的大門口,暢通無阻。
一路進小區(qū)。
車窗外穿著制服,戴著白手套的保安,朝他們行了舉手禮和注目禮。
那陣仗,要多正規(guī)有多正規(guī)。
不愧是富人齊聚的高檔小區(qū)。
宋薇想,恐怕她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住進這樣的高檔小區(qū)。
但她也從來沒有奢望過。
她還是喜歡帶著孩子,過平凡踏實點的日子。
進小區(qū)后,秦森給宋薇指路。
又開了幾分鐘,才到秦森的別墅樓下。
隔壁那棟帶泳池的別墅,是商陸的。
不過商陸那小子,最近跟喬蕎新婚燕爾,已經(jīng)五個月沒回來住了。
秦森下了車。
宋薇跟著下了車,“秦先生,回去后泡個熱水澡。泡澡的時候,最好煮點生姜水,祛袪你身上的寒氣。這樣睡一覺,你明天就會舒服許多?!?
“謝謝!”秦森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即淡淡一笑,“我不方便請你去家里坐,你回去開車注意點?!?
不管離婚前,還是離婚后,秦森都是一個習(xí)慣。
從不和女性走太近。
更不會單獨帶女性,去自己的家里。
哪怕離了婚,他也是老樣子。
宋薇倒有點尷尬。
她下車來,并不是想去秦森家坐了坐的。
只不過是想囑咐幾句。
“好,我也要回去帶孩子了?!彼无焙茏R趣,立即轉(zhuǎn)身要坐進車?yán)铩?
“老公!”這時,蘇靜嫻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撲到秦森面前,哭得梨花帶雨,“陸辰旭那個混蛋他竟然是耍我的。他還將我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老公,我知道錯了,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下午和秦森辦完離婚證,蘇靜嫻便去找了陸辰旭。
原本和陸辰旭約好的,立即結(jié)婚。
結(jié)果,陸辰旭狠狠羞辱她。
“你這個二手貨,我會娶你?”
“不,你何止是二手貨,恐怕是轉(zhuǎn)了七手八手,被很多男人睡過了吧?”
“你覺得我會娶一個賤人?”
蘇靜嫻當(dāng)場跌入冰窖。
深知和陸辰旭已不可能,方覺秦森的好。
還是和秦森在一起,才更有安全感,更幸福。
被他寵著,疼著。
哪點不好呢?
以前沒離婚時,蘇靜嫻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幸福。
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了。
她撲上去,要往秦森懷里倒。
秦森一個側(cè)步。
讓其撲了個空。
蘇靜嫻便哭得更加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似乎是要把上輩子的眼淚都流出出。
“老公,你不要我了嗎?”
“你不是說過,你永遠(yuǎn)愛我,不管我做錯了什么,你都會原諒我,都會一如既往的疼我寵我嗎?”
“我被陸辰旭那個混搭欺負(fù)了,你不心疼心疼我嗎?”
“我知道錯了,老公,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定會痛改前非,規(guī)規(guī)矩矩地呆在你身邊,再也不做那些傷害你的事了?!?
“老公,你最后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真的很想回家?!?
“哼!”秦森冷冷哼了一聲,額角緊緊崩著,“蘇小姐真是給我上了一節(jié)生動的教育課,讓我知道什么叫作下賤二字。”
他又不是沒給過她機會。
是她自己沒抓住。
“老公!”被他疏離陌生地叫作蘇小姐,蘇靜嫻委屈地咬了咬唇。
明明早上還是她的老公呢。
怎么就這么陌生了?
“老公,你忘了我們……”
“夠了?!?
秦森怒吼了一聲。
他緊緊握著拳頭。
指關(guān)節(jié)隱隱發(fā)白。
“我們離婚了。請?zhí)K小姐注意你的稱呼?!?
“老公……”蘇靜嫻往上撲,秦森用力揮開,直把蘇靜嫻耍飛兩米遠(yuǎn)。
嗚嗚嗚!
蘇靜嫻哭得更加楚楚可憐。
那眼淚跟下雨似的。
以前的秦森,舍不得讓她留一滴的淚。
但現(xiàn)在,他不會再有半分心疼。
她都將他的尊嚴(yán)踩在腳底下,肆意的踐踏了。
他要是再心疼這個女人,那他也跟她一樣下賤。
自找苦吃的事情,他秦森不會做。
他懂得自愛。
曾經(jīng)有多愛,此刻便有多恨。
恨意如山雨欲來。
就要暴發(fā)。
可秦森從小接受高等的教育,他的教養(yǎng)不允許他暴怒。
否則,他的耳光,早扇在蘇靜嫻那張厚臉皮上了。
連站在車門前,來不及坐進駕駛室的宋薇,也被震驚到了。
怎么有蘇靜嫻這般不要臉的女人啊?
出軌在先,被相好甩了,被人不要了,才想起秦先生的好?
把秦先生當(dāng)什么了?
呼之既來,揮之既去的備胎?
憤怒直沖宋薇頭頂。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步走過去,狠狠訓(xùn)斥,“姓蘇的,你要不要點臉?你以為秦先生還會要你這種骯臟卑鄙下賤的女人嗎?你把秦先生當(dāng)什么了?你根本配不上秦先生?!?
宋薇,蘇靜嫻是有印象的。
商陸妻子的閨蜜。
上次秦森帶他們一起吃過飯。
不過,算是哪根蔥?
敢教訓(xùn)她?
蘇靜嫻擦了擦淚,狠狠瞪過去,“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管我和我老公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