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喬蕎和宋薇一起坐在車上。
喬志華下班后,二人便開車尾隨在他的車后,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
這輛“免費中獎”得來的保時捷,坐起來很舒服。
但宋薇看了看后排座箱子里的東西,卻有些背脊發(fā)涼。
“蕎兒,那些蛇不會跑出來吧?”
“放心,膠紙封好的,不會跑出來。跑出來了,我也能給它抓回去?!?
“你膽子真大,蛇都敢抓?!?
“沒毒的,你怕什么?”
“沒毒也怕啊?!?
軟綿綿,冷冰冰的。
想想就毛骨悚然。
宋薇時不時地往后瞧。
而喬蕎,一直盯著前面不遠處,喬志華的車。
喬志華果然是有錢。
前些天他還開了一輛和喬蕎同款車型的保時捷。
今天開的,卻是一輛三百多萬的路虎攬勝。
這么有錢,喬大強病在醫(yī)院,卻不愿交醫(yī)藥費,不愿請護工的。
喬志華還罵她,該讓喬大強當(dāng)年把她射墻上。
喬大強真正該射墻上的,應(yīng)該是這個人渣喬志華。
真想猛踩油門,一腳給喬志華撞上去。
但喬蕎還是選擇理智的解決辦法。
她開著車子,一路尾隨喬志華的同時,車后不遠處有一輛勞斯萊斯,同樣尾隨著她。
勞斯萊斯上。
商陸擰著眉頭坐在后排。
遇到這么大的事情,被喬志華欺負成這樣,也沒有告訴他。
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有沒有真正拿他當(dāng)老公?
還是說,她不喜歡依靠任何人?
商陸是理解喬蕎的,因為她從小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習(xí)慣了獨立。
但不是跟她說了,以后她有他了,什么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他嗎?
這個臭丫頭。
真把自己當(dāng)鋼筋水泥?
真以為自己無堅不摧?
生氣的同時,商陸更多的是心疼。
喬蕎開車一向很野。
前面的喬志華開得快,她也跟得快。
保時捷在二環(huán)路上蛇形加塞,生怕跟丟了。
后面跟著的小陳,不得不跟著開快,“三爺,太太開車好猛啊,我都有點跟不上了?!?
“開快點?!鄙剃懸荒槆烂C,“別跟丟了?!?
小陳:“三爺,平時你也該跟太太說說,讓她開車慢一點,注意點安全,她一個女孩子開這么猛,太不安全了?!?
這事商陸又不是沒說過。
說了也沒用。
她該開多野,還是得開多野。
這臭丫頭,是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吧。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喬志華到家了。
他是小區(qū)業(yè)主,車子自動感應(yīng)后,順利地開了進去。
而喬蕎,卻被攔下來。
保安要她登記訪問信息,車牌號碼。
麻煩死了。
好在登記完開進去時,她順利地找到了喬志華的車子。
此時此刻,喬志華正站在自己的路虎攬勝后視鏡前,梳理著他的頭發(fā)。
臭美的以為,全天下他最帥。
梳著梳著,還吹了一個自豪又得意的口哨。
想到這兩天恐嚇威脅了喬蕎,肯定把她嚇怕了,用不了多久,她肯定會乖乖去醫(yī)院照顧那個廢物喬大強,喬志華忍不住開心。
也不知道喬蕎收到他的蛇后,有沒有被嚇?biāo)溃?
沒被嚇?biāo)溃懸脖粐樒屏税伞?
哼。
跟他斗。
斗不死她。
正是喬志華對著后視鏡,邊梳頭發(fā),邊吹口哨,無比得意之時,頸后一陣冷風(fēng)襲來。
嘶嘶!
嘶嘶?。?
一個花里胡哨的蛇頭,突然貼到喬志華的耳邊。
后視鏡中,喬志華看到那蛇,昂著頭,吐著信。
耳邊一涼。
嚇得他差點沒尿褲子。
“媽呀,媽呀,什么玩意?”
“不認識???”喬蕎直接把這條蛇,擱在喬志華的肩上,“這是蛇啊?!?
花里胡哨的蛇立即盤旋著,從喬志華的肩頭,攀上了他的側(cè)臉。
喬志華不敢動了。
一動不敢動。
看到喬蕎,他都要哭了,卻吼了一聲,“喬蕎,你把這玩意兒給我弄開,快點。”
“你在命令我?”
喬蕎依慵懶的姿勢,靠在他的車門上。
“就允許你嚇我,不許我嚇你?要我拿開,求我啊?!?
喬志華殺了喬蕎的心都有。
但他不是怕蛇嗎?
嚇得膽要破了。
那蛇盤旋到他的面前,橫在他的鼻梁間。
涼涼的,毛骨悚然。
喬志華哪還顧什么尊嚴,趕緊連連求饒。
“我錯了,我不該嚇唬你?!?
“求求你,快把這玩意弄開,求你了。”
“好啊。”喬蕎調(diào)皮一笑。
她抓起蛇,塞進喬志華的襯衣領(lǐng)口里。
冰冰涼涼,滑滑軟軟的東西,立即溜進喬志華的衣服里。
滴答滴答!
喬志華尿了。
褲子尿濕了不說,還一路滴到地上。
喬蕎一聲冷笑,“慫貨!”
她還想來點刺激的。
這就嚇尿了?
一點也不好玩。
“喬志華,你太也慫了吧。”
“啊,啊啊……”喬志華真的要哭了。
“別哭啊。”
喬蕎又從箱子里,抓出一條黑不溜秋的蛇,捏住七寸,懸在喬志華面前。
“喬志華,你不是個狠人嗎?敢給我寄紙人壽衣和蛇,怎么又尿褲子又哭???”
一條蛇在喬志華的衣服里拱來拱去。
一條蛇在他面前甩著尾巴。
頓時頭皮發(fā)麻,四肢冰涼,褲襠處尿滴不斷。
喬蕎卻絲毫不怕。
她又從箱子里抓了一把蛇,全部放到喬志華的身上。
“還敢嚇我?”
“我從小跟蛇打交道,別說這些沒毒的滑鼠蛇,奶蛇,菜花蛇,就連眼鏡蛇我都逮過?!?
“喬志華,我不是溫室里被人保護的花朵,我狠起來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身上爬滿蛇的喬志華,哭著求饒。
“喬蕎,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快把這些玩意拿開,求你了?!?
“門都沒有?!?
“求求你了,姐姐,看在我小你三歲,看在我們是姐弟的份上,幫幫我?!?
“……”
“姐姐,求你了,快,快把這些玩意幫我拿開。”
喬蕎哼了哼聲,“誰是你姐?”
現(xiàn)在知道她是他姐了?
威脅她,恐嚇?biāo)?,沒完沒了的道德綁架她的時候呢?
“姐姐,再怎樣,我都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啊??丛谠郯值姆萆?,快幫我把蛇抓走,求你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確實是一個父親哦?!?
“對,對,對,姐姐,我們可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你快幫幫我。”
好幾條蛇,依然在喬志華身上盤旋著。
他連說話,都在哆嗦。
想把蛇揮開,但是身子根本動不了。
已經(jīng)嚇得全身發(fā)軟了。
喬蕎卻一臉漫不經(jīng)心,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甩在喬志華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