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商陸手臂上的花瓶,嘩嘩嘩碎了一地。
他不去管自己有沒有受傷,先是看了看受驚的喬蕎。
“拿什么防身不好,非要拿花瓶?”
忙把她手中的碎花瓶口拿開,又看了看她。
“有沒有傷著哪里?”
“沒有?!眴淌w搖頭,“商陸,你怎么來了?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進了小偷。”
“這里是高檔住宅小區(qū),哪里來的小偷?!?
再三確認(rèn)商陸沒有被她砸壞后,喬蕎瞪了他一眼。
“你還沒有跟我說,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你不是說你想我了,想我陪在你身邊?”
好不容易等到她這句話,他當(dāng)然要表現(xiàn)表現(xiàn)。
刮了刮她的鼻尖,又說,“怎么,不想看到我?難道你說的想我陪在你身邊,都是哄人的話?”
“不是。我是真想你。但是,你怎么能在短短半小時的時間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
商陸撒起謊來,好整以暇,“你上飛機沒多久后,公司就通知我來溫州出差,也是巧合?!?
“真的?”
“我騙你干嘛,騙你對我又沒好處?!?
“好吧,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吱個聲。還好剛才我沒把你砸出個好歹來。”
“你老公我沒那么笨。”
好歹他也身手敏捷。
這點偷襲都反應(yīng)不過來?
他捏了擔(dān)她的鼻尖,“下次你能不能拿個鐵實一點的東西,要是真遇上歹人,你拿花瓶根本傷不了他?!?
“你是沒被砸痛吧,還嫌我下手不夠重?”
要不是看清是他,她手中碎掉的鋒利的花瓶口,就刺向他的小腹了。
要真是歹人,她這么兇的性格,能放過歹人?
“好啦,既然來了,那就收拾一下,趕緊休息吧。我買了明早的航班飛回鵬城。你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嗎,要跟我一起飛回去嗎?”
“事情也辦完了,明天一起回?!?
“那好,一會兒我買機票。”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垃圾桶,蹲下來把地上的陶瓷碎片往里撿。
商陸把她拉起來,“你不是說想我了?”
“對啊。”
商陸張開懷抱,等她投懷送抱,“不抱抱?”
喬蕎皺眉。
“看來是沒想我?!?
商陸撫著她的后腦勺,把她揉進懷里。
“小騙子,嘴上倒是會哄人。”
“誰告訴你想一個人,非要掛在嘴上,非要抱來抱去?”
想一個人,放在心里就好了。
“商陸,你抱疼我了?!?
喬蕎昂著腦袋,看著英俊高大的他。
他的眼神很深,很深。
深得像是有一潭巨大的漩渦,似要把她吸進去。
喬蕎是成年人了。
她知道一個成年男人眼里的那些灼人溫度,到底代表著什么。
她也深知自己作為一個妻子,身上該有的義務(wù)。
她扎在商陸的懷里,腦袋慢慢低下來,靠在商陸的肩頭。
手落在商陸的胸膛前,隔著一層西裝外套,又隔著里面的襯衣,摸到了他跳得很兇的心跳。
然后,調(diào)皮一笑,“商陸,你的心跳,跳得很厲害哦。”
商陸的血液直沖腦頂。
有什么東西,扼住了他的意識,扼住了他的理智。
他真想把喬蕎身上的衣服撕碎。
再徹底占有她。
喬蕎又昂起頭來,朝他甜甜一笑,“商陸,你是不是想要?”
“……”回應(yīng)她的,是商陸熱浪般爆棚的荷爾蒙氣息,拍打在她的臉頰上。
她閉上眼睛,吻了吻他的臉頰,“商陸,要不就今天晚上,我們同房吧?!?
反正都結(jié)婚了。
她做為一個妻子,也該滿足丈夫的生理需要。
而且,商陸此時此刻,明顯是想的。
商陸卻突然推開她,“我還是睡你隔壁吧?!?
“為什么?”喬蕎皺眉看著他,“你不想嗎?”
倒不是她欲壑難填。
她是真的想盡一個妻子的義務(wù),滿足他的生理需要。
他32歲了,一直不讓他睡她的床,也說不過去。
可……
商陸這般克制,這般鎮(zhèn)定的嗎?
推開他后,他明顯是在克制和壓抑自己。
性感的喉結(jié),滾了滾,又道,“我今天有些累了,我睡隔壁?!?
“真的是累了嗎?”
喬蕎的目光從他的西裝往下移。
小手也調(diào)皮地落在他的皮帶處。
“可是它好像不想睡呀?!?
“調(diào)皮。”
那樣一個干脆利落的她,竟然有如此調(diào)皮耍壞的一面。
商陸捏了捏她的鼻尖,又抓住她往下的手,“別惹火,惹火是會燒身的。”
“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眴淌w再次調(diào)皮一笑,“我本來是想盡義務(wù),想滿足你的生理需要的,你既然不想,那我就去洗澡睡了哦。”
她抽手,轉(zhuǎn)身。
身后,商陸拽著她的手腕,把她往回一拉。
“你剛剛說,只是想盡妻子的義務(wù)?”
“做為妻子,不就是該盡個妻子的義務(wù)嘛。但你說你不需要,所以我就去洗澡嘍?!?
商陸皺眉。
眉宇間盡是不滿。
“不是因為你想我?”
喬蕎問,“哪種想?”
“我也想知道?!鄙剃懣粗?
她坦誠道,“其實我也有生理需要,剛剛有那么一刻,我也想跟你試試滾床單的滋味。沒吃過豬肉,我還是有點好奇的?!?
“換作任何一個男人,你都想試一試?”
“商陸!”
喬蕎要被商陸給氣笑了。
“因為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才想跟你試的好不好。你別老是想歪,以為我是那么隨便的人好不好?!?
“……”
“你皺著眉頭,又在生什么氣?”
商陸黑著臉,“我看你挺理智的,生理上的需要也大過感情上需要。”
喬蕎再次被他氣笑了。
“商陸,我們這個年齡了,本來就應(yīng)該理智一些呀?!?
“你年輕的時候,迷戀過什么男人?”
“還真沒有,就算是前男友,頂多只是覺得合適,可以試著談一下。”
“所以,你不知道怎樣迷戀一個男人?”
喬蕎終于找到,商陸黑著臉,緊蹙眉頭的原因了。
“你是在生氣,我在跟你提同房要求時,沒有滿臉迷戀地看著你?”
“算你不笨?!?
商陸又捏了捏她的鼻尖。
喬蕎被他逗笑了。
他都32歲,早就過了渴望熱戀的年齡了。
怎么還跟個欲壑難填的少年似的?
“好,好,好,我迷戀你一下,滿足你?!?
她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不去看別的,滿眼都是他。
他依舊不滿,皺眉時,又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這不叫迷戀,叫瞪眼?!?
“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你還要我怎樣?!?
“放心?!边@次,他很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迷戀一個人的感覺?!?
喬蕎笑得甜,“商陸,你是想取悅我嗎?”
“那么。”商陸好整以暇,大大方方承認(rèn),“我有取悅到你嗎?”
喬蕎樂呵呵的笑了。
商陸皺起眉頭來,捏了捏她的鼻頭,“回答我?!?
喬蕎認(rèn)真起來,點頭,又搖頭。
“商陸,我不能騙你。我沒有那種小女生的心如鹿撞,沒有那種滿腦子都是你的熱戀感?!?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剩下的余生都是你的?!?
商陸雖是不滿她的理智。
但他十萬分的理解她。
像她這種從小被最親之人遺棄的人,是時時刻刻都會保持著理智,不會把自己的心套牢進去的。
所以,她才不會像小女生一樣去迷戀一個男人,去依附一個男人吧!
他都懂。
“小嘴挺會哄人的?!?
明明不愛,卻會哄他說,要跟他共度余生。
但他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