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總眼前一黑。
十多分鐘后,付家的黑色奔馳停在了秦家別墅門前。
秦瑯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付家的車。
以為是付天鶴豬八戒倒打一耙的帶著他爸媽找上門來了,秦瑯炸毛的狼一樣沖了進去。
一進門就對上了一張肥碩的笑臉。
和滿地的禮盒。
“哎呀,這就是小公子吧?”
付總笑著夸道:“果然虎父無犬子,英雄出少年,有其父必有其子......”
“小瑯,我家這混球青春期,逮誰咬誰,昨天欺負你了是吧?伯伯帶他來給你賠禮道歉了,看在伯伯跟你爸相交多年的份兒上,你就原諒他這次吧,好不好?”
蒲扇大的手掌拍在付天鶴頭上,付總眼里的危險意味明晃晃的。
秦瑯再抬頭,就見付天鶴眼里帶著恨,滿懷著悲憤和憋屈的氣質,不情不愿的走到了他面前,“昨天的事,是我一時沖動,我......”
“好好道歉!”
怒吼聲回蕩在秦家的客廳里。
付天鶴別別扭扭的說了句“對不起”,一臉遭受了奇恥大辱的表情,龍卷風似的沖出了秦家。
耳邊是付總左一個令郎如此乖巧懂事右一個秦總教子有方的浮夸夸獎。
眼前是爸爸的不在意,和潘琦月心疼又躲閃的關切眼神。
秦瑯一不發(fā)的上樓回了房間。
門關上,四周安靜下來。
一片漆黑里,秦瑯低垂著頭,眼睛止不住的發(fā)酸。
上午騎馬。
下午刷題。
從發(fā)現他被付天鶴揍了開始,溫暖只在馬廄門前說了那幾句話。
再之后,仿佛忘了,再未提及。
秦瑯知道她肯定是心疼在意的,因為他好幾次扭頭,都看到她注視他臉上青紫痕跡的心疼眼神。
可他看過去,她就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