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像是感覺不到似的。
在暴雨的侵襲中一步步走向住院部。
轟!
春雷陣陣,黑漆漆的深夜像是被劈碎了,有一閃而過的慘白。
黑白記憶從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溫暖頓住腳,抬眼看向遍布裂痕的夜空。
也是這么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謝建國應(yīng)酬喝醉了,媽媽開車去接他。
那晚的謝媛媛留宿在朋友家。
偌大的謝家別墅里,就只有她和冒雨趕回來的謝明瑞兩個人。
似是篤定這一回她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管她了,謝明瑞踹門時的聲音里都滿是興奮的顫栗。
“溫暖,乖乖把門打開,哥疼你!......否則一會兒,你可別怪我下手太重!”
“......就算你媽回來了,你覺得,她那小細(xì)胳膊,能擰得過我爸的大粗腿?你別忘了,這么多年是誰養(yǎng)著你們娘兒倆的!”
“溫暖!”
一道雷劈下來,溫暖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房門被踹開的那一瞬,溫暖手里的棒球棍狠狠地?fù)]了過去。
那是她初中三年在學(xué)校棒球社團(tuán)揮舞了上萬次才有的準(zhǔn)頭和力度。
謝明瑞大概也沒想到,一個初中的女生會有那么大的力吧?
額頭被敲破,鮮血汩汩涌出。
路都走不穩(wěn)。
謝明瑞搖搖晃晃的追上來,叫囂著要弄死她。
她打開別墅門的時候,外面也如此刻一般。
天仿佛漏了,大雨噼里啪啦的砸下來,苗圃里的土都被砸出了無數(shù)個細(xì)小的水坑。
泥點(diǎn)子濺了她滿身。
眼前漆黑一片。
身后,染了半臉血的謝明瑞如地獄里逃出來的惡鬼,“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溫暖頭也不回的扎進(jìn)了雨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