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出的女客頻頻回頭。
謝聿川站起身走上前,看了眼酒店門外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色,眸光沉沉,“暖暖,他哪位?”
“你說遲遇哥啊?”
溫暖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說道:“臨城時的鄰居,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后來我們搬來臨城,他也出國留學(xué),就很少聯(lián)系了?!?
無端聽出一股子遺憾來。
就好像,如果遲遇沒出國,抑或者謝建國沒有搬來帝都,她和遲遇會發(fā)展出點什么來似的。
堪堪進了電梯,謝聿川就轉(zhuǎn)身將溫暖罩在了暗影里。
腦海里全都是剛才酒店門口時,溫暖臉上那燦爛明媚的笑。
溫暖前一次對他那么笑,是什么時候?
謝聿川不記得了。
他只知道,聽見溫暖叫遲遇哥,他很不爽。
謝聿川的郁結(jié),溫暖立刻就感覺到了。
星月灣那晚,她氣呼呼的走在前面,他閑庭漫步的跟在后面。
那時的他,看著她氣的河豚一樣大步流星往前走,心情一定很美吧?
就像此刻的她。
電梯里有監(jiān)控,哪怕氣的牙癢也做不了什么。
偏偏,溫暖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
謝聿川忍了又忍。
堪堪走到套房門口,溫暖止步,再回頭,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謝總止步!我明早還要......”
“謝總?”
男人冷哼一聲,溫暖下意識就覺得不妙。
手還沒按在指紋鎖上。
手腕被謝聿川拽住,帶進了正對門的那間套房里。
門合上,謝聿川低頭,“怎么,見了青梅竹馬的鄰居哥哥,老公都不叫了?”
溫暖扭頭躲開他的吻,“你不也大老遠的跑去暮南接你的青梅竹馬了。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謝聿川一怔,“誰跟你說我去暮南是為了接她?”
這下,輪到溫暖愣住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