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多歲的老阿婆,一頭銀發(fā)。
哪怕是睡著了,都看得出的好儀態(tài)。
只可惜,老阿婆脾氣不好。
據(jù)說,已經(jīng)換了無數(shù)個護工了,沒一個能用長久的。
不是被罵走的,就是護工自己請辭了的。
取了毯子給老阿婆蓋在腿上,溫素心才剛一動,老人家就警覺的醒了。
溫素心笑的溫柔,“阿婆,我推您回屋里睡吧,好不好?”
老阿婆姓俞,遠東的老人了,比療養(yǎng)院所有的老人來的都早。
平日里獨來獨往,不打牌不聽戲,閑了就戴著老花鏡拿著本書看的費勁。
“我知道你!”
俞阿婆瞇著眼打量著溫素心,“你是新來的花匠?!?
“對啊,我叫溫素心,您叫我小溫就好?!?
溫素心應聲,推著輪椅把俞阿婆送回了房間。
老人家腿腳不好,卻固執(zhí)的不讓溫素心攙。
費勁巴拉的躺回床上,喘了好一會兒氣才能開口說話。
溫素心也不催,也不急,只手腳麻利的把房間收拾了一下,擰了溫熱的毛巾過來給她擦了臉和手。
俞阿婆神色淡淡的,一點兒要謝她的意思都沒有,“我可沒請你來,我是不會給你一分錢的?!?
“搭把手的事兒,要什么錢???”
溫素心笑。
手機嗡嗡震起來,耳聽溫暖說她快到了,溫素心眉眼間全是笑意,“阿婆,那您睡會兒。要是有什么要幫忙的,您喊我就好!”
給俞阿婆蓋好被子,溫素心腳步輕快的朝外去了。
溫暖帶了一包糖炒栗子。
母女倆說著話,吃著栗子,香甜的氣息在小房間里彌漫開來。
及至溫暖離開,溫素心捧著暖氣上烘的熱乎乎的板栗仁去了俞阿婆的房間。
“你沒在里面添什么東西吧?”
俞阿婆看看板栗,再看看溫素心,一臉的狐疑。
“添什么?安眠藥嗎?還是毒藥?”
溫素心一語道破,也不生氣,隨手拿起一個吃了,一臉好笑的看向俞阿婆,“安眠藥和毒藥可比板栗貴多了,我買不起!”
看看時間,下午要把那幾顆耐凍的松柏盆景挪去花房,天氣暖和之前就不再拿出來了。
溫素心把俞阿婆推出屋子,把輪椅推到了窗邊的暖氣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