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翰山臉色陰沉前往華錦院。
季詩萱跟過去準備看好戲,一想到父親會怒斥季綰綰,她的內(nèi)心舒爽。
哼!季綰綰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商戶的女兒,竟敢給她難堪,讓她下不了臺。
華錦院,桂嬤嬤看了眼外面,道:“夫人,老爺和四小姐過來了?!?
季綰綰臉色淡然沒有在意,扶住程氏道:“娘,聽女兒的,您只要好好養(yǎng)身子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給女兒?!?
程氏點了點頭。
季翰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聞到屋子里苦澀的藥味,嫌惡的皺了皺眉,全然沒有在意程氏虛弱的模樣,斥責道:
“你是怎么掌家的?萱兒要去參加賞花會,需要拿銀子買首飾,你竟然苛待她,不給她銀子!主母苛待庶女的事情傳出去,相府的名聲置于何地!”
季綰綰抬起臉,靜靜望著久違的父親。
季丞相年輕時一窮二白,靠著程家的銀子考取功名起家,也是靠著程家銀子打點,一步步高升到丞相位置。
他非但不感激,還把此事視為恥辱,他明明才華橫溢天縱之資,卻因為銀子這種俗物而頭疼,最后還迫于無奈迎娶程氏。
因此他恨透了程家和程氏,連帶著也厭惡程氏的女兒。
前世她把父親當做天,費盡心思想要討好父親,但是到最后連一句溫情的話語都沒能聽到。
父親?呵,他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父親。
這一世她懶得去討好了,重活一世,當然要怎么舒心怎么來。
季綰綰起身,橫檔在季翰山面前,道:“父親,您這就冤枉母親了?!?
“不是母親不給銀子,而是三房已經(jīng)把這月的銀子全取走了?!?
季翰山皺眉,根本不愿意聽這些俗物,道:“行了,立刻把銀子取來給萱兒,宣兒去參加賞花會,不能丟了相府的臉?!?
“程氏,讓你掌管后宅之事,管的如此亂七八糟的,你要是管不了,就讓別人來管!”
季翰山像往常一樣責罵程氏管不好后宅。
這個時候原本安安靜靜的程氏抬起臉開口:“妾身身子病弱,確實管不好后宅之事,那么就依照老爺?shù)脑?,愿意交出后宅掌?quán)。”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愣住。
季翰山以為自己聽錯了,程氏愿意交出后宅掌權(quán)?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程氏臉色蒼白,虛弱的咳嗽了兩聲,“妾身很清楚,這病弱的身子實在管理不好后宅大事,愿意把掌權(quán)交出去,免得拖累老爺。”
程氏的心已經(jīng)死了,這些年來她為了相府操心勞力,希望老爺能多重視她們母女倆,結(jié)果到頭來得到的是什么?還不如干脆放手,好好養(yǎng)身子,不要讓綰綰擔心才是。
季翰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沒想到程氏會如此干脆的交出后宅掌權(quán)。
最后道:“好!程氏,你可別后悔,那么以后就讓趙姨娘管后宅之事?!?
“隨老爺?shù)男囊?。”程氏已?jīng)不想管相府的爛攤子了。
季綰綰看到母親干脆利落的樣子,放下了心,她還擔心母親會優(yōu)柔寡斷,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