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寧禮貌回應(yīng),目送著許三爺離開。
夏文翰依舊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妹妹,你為何要相信那種人?一看就是個只知道每日混吃等死的酒蒙子。有錢我就算扔著玩也不給他!”
想到許三爺臨走時候的嘴臉,夏文翰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夏清寧自顧自的給夏文翰碗里頭夾了一筷子菜。
“二哥你可還記得我們?nèi)テ桨步挚茨翘庝佔(zhàn)拥臅r候,我指出那鋪?zhàn)影紫伔簽E?”
提起這個,夏文翰便覺得神了,那鋪面收拾的干干凈凈,半點(diǎn)也沒有被蟻蟲蛀過的痕跡。
偏偏夏清寧一眼就瞧出來了問題所在,那些個家具一劈開,里頭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蟻。
整個鋪面都是被白蟻蛀空了的,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要垮,到時候虧損錢財(cái)都還是小事,若是鬧出人命了……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夏清寧慢吞吞的解釋起來,“我看過那鋪面之后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所以借口如廁實(shí)則是在外頭隨便找了兩個小乞丐?!?
“給了那兩個小乞丐一些碎銀子,他們便什么都說了。這處原來的酒樓關(guān)門大吉原本就是因?yàn)榘紫伔簽E成災(zāi)?!?
李雨不解道“那為何我們不徑直離開?還在那里同那黑心老板周旋了這么久?!?
夏清寧道“我看那地段是真心不錯,想著如果原主人壓一壓價(jià)格,好好做一下消殺,也不是不能盤下來?!?
夏清寧嘆了口氣,“哪里知道他這樣獅子大開口?”
說起來,夏清寧當(dāng)真是挺遺憾的,那鋪面又大位置又好,若是當(dāng)下盤下來了也省去了后頭那些奔波事兒,也可以早點(diǎn)回家去。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夏文翰蹙眉,“你卻還是沒說和那騙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夏清寧道“我給了那兩個小乞丐許多銀子,自然不可能就問這么一個問題。我順帶也就問了這三水縣里頭最厲害的中間人是誰?!?
“兩個小乞丐異口同聲的告訴我是許三爺,并且說他常來這酒樓喝酒?!?
說到這里,夏清寧點(diǎn)到為止。
夏文翰二人卻恍然大悟。
所以一切都是夏清寧早有安排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即便是再如何對許三爺不滿,也總得見見。
翌日,三人起了個大早,從住的客棧趕到了昨日約定好的酒樓。
可是眼見著約定時日已經(jīng)過去,許三爺?shù)娜擞岸歼€沒見著一個。
李雨不禁再次懷疑起許三爺是不是卷錢跑路了。
好幾次都欲又止。
就在他等的都要不耐煩的時候,許三爺這才姍姍來遲。
一邊小跑一邊還喊著,“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
許三爺還是和昨日一般不修邊幅,眼見他身上穿的還是昨日那件印上,身上更是帶著一股子酒味。
昨日或許是喝了一夜的酒。
夏文翰同李雨都不待見許三爺,于是夏清寧開口道“無妨,三爺帶路吧?!?
許三爺樂呵呵的應(yīng)了一聲,就在前頭帶路。
三人七彎八拐的,來到了平安街中心處的一家鋪面,有三層高,裝修也是極盡豪華。
若是盤下這個鋪面,大抵也不需要怎么購置物件就可以開業(yè)。
這地段甚至比那家白蟻泛濫的酒樓還要好。
李雨走到門口的時候便游子兒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