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凜暗自思忖,甚至還有更可怕的念頭。
只那樣的想法,才剛升起便又被他壓下。
思來想去,到底還是舍不得。
所以把她毒啞就好。
省得她嘴總說那些讓她不愛聽的話。
如果還想著離開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折斷她的翅膀,再找個地方把她圈養(yǎng)起來。
讓她無處可逃!
邵湛凜的想法,癲狂且危險,帶著常人難懂的偏執(zhí)和占有欲。
江暖棠全身精神緊繃,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亦不清楚,男人在心里把各式各樣對她的懲罰,都仔細思索了一遍。
危險早在靜默不語中悄然降臨。
就這么點點頭,眉眼冷情地咬定說:
“沒錯?!?
“江暖棠!”
兩道聲音,一前一后地響起。
邵湛凜咬牙切齒,若非尚且還有幾許理智在,他真恨不能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生吞活剝了。
強烈的危險氣息籠罩下來,江暖棠并非不清楚自己這話有多無情、挑釁。
亦知曉邵湛凜聽不得這樣的論調(diào),可她還是說了。
只為在最短的時間逼他放手、死心。所以盡管明知邵湛凜氣到不行,江暖棠還是不怕死地補充:
“我也不指望什么分開了還能做朋友,甚至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準(zhǔn)備,只是在此之前......想求個好聚好散,難道這也有錯嗎?”
難道這也有錯嗎?
江暖棠蹙緊秀眉,目露不解地反問。
邵湛凜呼吸一滯,強忍著掐死她的沖動,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所以今晚算是分手炮嗎?”
男人眼底劃過幾分譏誚。
怪不得向來在這方面并不怎么熱情的她會突然變得那般主動,原來是出于對他的愧疚心虛加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