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說得又快又急。
簡單的兩個字,卻暴露了她對那個邵湛凜的在意。
只這完全就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待話出口后,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什么。
如晚霞般似火的紅暈,頃刻間便爬滿了她的臉頰,脖頸,耳垂......
小女兒家的嬌羞,看起來煞是迷人美麗。
申屠俟無瑕欣賞,一邊在席茂勛的身上施針,一邊直擊要害地點出道:
“這還說沒關系?”
“我......”
江暖棠張了張嘴,再次無語凝噎。
畢竟她的反應確實騙不了人。
尤其還是在親手將她從泥濘里拉出,對她知根知底的師傅面前。
所有的真實情緒,更加無所隱藏。
申屠俟也不和她拐彎抹角地廢話,擺擺手,直接道:
“行了。對我就不用藏著掖著了。雖然我是貪圖他那筆注資沒錯,但你師傅我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還能不知道你嗎?”
申屠俟一心二用,手上施針的動未緩半分,嘴上苦口婆心的話,亦未停半秒。
一字一句地點出道:
“嘴上說著八字還沒一撇,放手卻又舍不得。倒不如痛痛快快地結婚領證,孩子在完整的家庭結構里成長,也能更有安全感?!?
給江暖棠分析完利弊,申屠俟這才把話又說了回來,聲音淡淡地補充說:
“這是老頭子我過來人的經驗之談,你愛聽聽,不愛聽就算了。終歸人老了,連帶說的話都沒啥分量。能怎么辦?”
認識這么些年。
老爺子除了擺師傅輩分外,很少在江暖棠跟前裝可憐,拿年齡說項。
這還是第一次,江暖棠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幾分自憐自艾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