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頗覺有趣,扯動唇角,意味不明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壽宴之后,我應(yīng)該沒有找過你們母女麻煩才對?”
淡然自若的話語,從江暖棠的櫻唇中吐露出來。
說話的同時,她輕抬眼眸,面色沉靜地迎向程林芳的打量。
臉上看不出半點心虛,倒是眸底帶著幾許諷意。
畢竟——
她都沒同她們計較了。
程林芳竟還有臉來尋求原諒。
怕不是老虎不發(fā)威,真把她當病貓?
程林芳自是清楚,此番做法有多不穩(wěn)妥。
可為了女兒,她不得不這么做。
所以在靜默過后,她還是說道:
“可是,妍妍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祠堂里......”
程林芳說得欲又止。
向來被保護得很好的她,并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問題,遇事只懂打感情牌。
卻忘了,她壓根就沒有這個立場。
江暖棠也不是非給她面子不可。
這會亦只是眸光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聲音疏冷地說了句:
“關(guān)祠堂里而已,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邵二夫人急什么呢?”
事不關(guān)己的語氣,讓程林芳蹙緊眉頭。
看向江暖棠的眸光亦是不可置信中,滿載著不贊同。
似在怨懟她的鐵血、狠心,不留情。
江暖棠卻沒有太大感覺。
對她的眸光視若無睹,只話鋒一轉(zhuǎn),聲音淡淡地補充:
“何況......讓她關(guān)祠堂的決定是邵老先生下的,二夫人即使再救女心切,也該去找真正有能力做決策的人,找我做什么?”
輕飄飄的一句話,
問得程林芳啞口無。
臉上更是青紅交錯精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