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兔子也是有脾氣的。

“好，不想回去就不回去。”程慕生看著她，嘴角微微含著笑意。

許杳杳見狀，這腦袋又慢慢低了下去，緊抱著手里的首飾盒，她說：“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那么大聲的?！?

“為什么又要道歉。”程慕生道，“聲音大點(diǎn)就大點(diǎn)，這也沒什么，你不是泥捏的，你可以有自己的脾氣，也有發(fā)表自己意見的權(quán)利。不用總考慮別人，你應(yīng)該多考慮自己?！?

程慕生的話，讓許杳杳有片刻的怔忪。

真的可以這樣嗎？

可是她之前和沈昭在一起的時候，沈昭總是和她說，要溫柔體貼，要善解人意，女孩子要輕聲細(xì)語，要細(xì)致耐心乖巧懂事，才能讓男人喜歡。

所以許杳杳和沈昭在一起的時候，向來凡事以他為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來沒有和他大聲說過話吵過架，要是遇到兩人意見不合的時候，也都是以她的退讓和妥協(xié)來終結(jié)。

因?yàn)樗遣煌獾脑挘蛘丫蜁退鋺?zhàn)，他從不會主動哄她，最后都是許杳杳回頭去道歉而告終。

所以她一直都在做一個乖巧聽話懂事，輕聲細(xì)語的女孩子，也從輕易表達(dá)自己的意見和想法。

剛才，也是一時口快沒有忍住。

程慕生的話，帶給許杳杳很大的心里震撼。原來，她也可以做自己嗎？

就是鳥兒被關(guān)在籠中久了，一下子放她出來，其實(shí)她還是誠惶誠恐的，她需要時間去適應(yīng)。

“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說這樣的話，謝謝你?！?

程慕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許杳杳這囁喏的樣子，就感覺莫名的惱火：“謝我什么，能讓你支棱起來的，也只有你自己?！?

許杳杳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