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楊牧雖然年輕，但卻是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老成和謹(jǐn)慎，還未真正交手，便將“龍鎧”、“重瞳神目”等手段，都施展出來。

“你若覺得你有那樣的能耐，盡管試試看。”楊牧語氣平緩，給人一種極為從容之感。

“像你這般自大的小子，老夫還真是生平僅見！但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剛才是怎么看出，我在演戲？”

竇家老祖見顏九思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便將楊牧當(dāng)成是砧板上的肉，倒也不急著快點(diǎn)把對(duì)方給收拾掉。

楊牧道：“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父子是人渣，你大概率也好不到哪里去。反過來說，竇紹宗是怎樣的人，你必然是再清楚不過，如果你真是嫉惡如仇的性格，絕不可能讓他成為竇家家主！”

“上梁不正下梁歪？”

竇家老祖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不過這話倒是很好理解，他立馬便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并不是我露出什么破綻，你單純是靠猜出來的？”

“凡事都有例外，如果只是靠常理去猜測(cè)，自然沒法完全斷定。你的表演倒是沒任何破綻，問題是，一場(chǎng)戲要演得成功，除了主角要演得毫無破綻外，配角的表現(xiàn)一樣很重要?！?

“什么意思？”

“你的為人如何，外人或許不清楚，但竇家族人顯然一清二楚。你殺竇紹宗，滿口冠冕堂皇的話時(shí)，他們臉上布滿了錯(cuò)愕和狐疑。還需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楊牧瞥了退到遠(yuǎn)處的竇家眾人一眼，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主角演技無可挑剔，但配角卻是破綻百出，如此一來，這場(chǎng)戲就休想騙過一個(gè)觀察力敏銳的聰明人！

竇家老祖臉有些發(fā)黑，敢情都是因?yàn)檫@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竇家眾人一臉訕訕，哪里知道，搞了半天，問題竟然是出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