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海發(fā)出一連串痛哼。
斜坡算不上太高,總體落差也就兩三米的樣子,可斜坡上全都是邊緣鋒利的礁石!
安小海急于救人,沖過來的速度很快,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落在礁石上滾了幾圈后,頓時感覺全身上下都被礁石給刺破。
一陣劇痛過后,渾身就開始發(fā)麻。
安小海在先前的打斗過程中本來就受了不少傷,又一路飛奔追了這么久,本來就已經(jīng)快到強弩之末,再次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他的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安小海只能用力咬著自己的舌頭,拼命使自己保持清醒。
被安小海撞下斜坡的狂獸也不好受,他身上到處都是破口,鮮血瞬間染紅了整條牛仔褲。
狂獸剛想爬起來,徐天佑已經(jīng)凌空撲至,剛好在他上方。
狂獸心中的絕望剛剛升起,徐天佑兩只腳就已經(jīng)全都跺在了他身上,左腳踩在了胸口,右腳剛好踩在他臉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狂獸身體一陣劇烈抽搐,很快就再沒了動靜。徐天佑的左腳踩斷了他好幾根肋骨,右腳剛好把他的腦袋狠狠砸在了一塊凸起的巖石上。
那令人牙酸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肋骨斷裂的聲音還是顱骨破碎的聲音。
“我艸你全家!”,徐天佑仍不肯放過狂獸,手中的軍刺一下又一下刺進他的胸膛。
金屬與巖石的撞擊聲傳來,徐天佑的每一刺都穿透了狂獸的身體,插到了他身體后面的巖石上。
撲哧一聲,軍刺脫手了,沒辦法,血太多,軍刺的握手太滑。
徐天佑差點仰天摔倒,穩(wěn)住身形后又撲上去想拔出軍刺再刺上幾刀,卻被隨后趕來的紅炮死死抱著。
“老大,死了!已經(jīng)死透了!不要管他了,快去看看海哥!”
海哥兩個字讓幾乎失去理智的徐天佑瞬間清醒過來,他掉頭沖到了安小海身邊,想抱住安小海,可安小海渾身都是血,使得他根本不敢上手。
徐天佑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犯錯的孩子。
“愣著干什么?趕緊扶我一把!”,安小海咬著牙說了一句。
徐天佑如夢初醒,一把扶住了安小海的胳膊,鮮血瞬間在他的手掌中彌漫開來,溫?zé)岫仭?
“小海你流了好多血!快!紅炮野人快過來幫忙,送海哥上醫(yī)院!”,徐天佑慌了。
“不急,天佑,不急,死不了的!一會兒救護車就過來了,不用去醫(yī)院了,扶我去那邊,去船那邊,快,我要親眼看到他沒事!”
“艸!你特么的給我頂??!”,徐天佑知道安小海不會騙他,一咬牙把安小海背在背上,向著漁船停泊的地方狂奔而去。
鮮血又在一瞬間濕透了徐天佑的后背,徐天佑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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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還不發(fā)攻擊信號?你又在搞什么鬼!”,周猛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心中的焦急使得他雙目發(fā)紅。
按道理,確定了臥底的位置后,安小海要發(fā)攻擊信號的,這時狙擊手就會開槍擊斃匪徒,把臥底解救出來。
可是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可以確定臥底被困的位置了,可周猛卻一直沒有等來安小海的信號。
周猛哪里知道,安小海發(fā)不了攻擊信號了,剛才那次猛烈的撞擊,把他的耳機撞掉了,他讓徐天佑背著他往那艘船的位置沖,就是想讓遠處的周猛看到,發(fā)動攻擊。
“支隊長,他們已經(jīng)把船艙打開了,怎么辦?”
“不等了,我們的人好像出意外了,我命令:狙擊手馬上開槍,擊斃匪徒!狙擊手馬上開槍,擊斃匪徒!”
“是!”
偵察連長領(lǐng)命的同時,槍聲已經(jīng)接連響起,守在船艙外的持槍匪徒如遭雷擊,一個個朝地面栽倒下去。
警笛響起,海面上,大路邊,紅色的軍燈光芒瞬間亮成一片,大批武警戰(zhàn)士水陸并進,如同尖刀般飛快的插向了漁船!
手持利器,剛剛沖出船艙的人一看這個情況,嚇得趕緊又縮了回去,阿火和另一名臥底故意走在了最后,在關(guān)閉艙門時做了些手腳,留下了一道縫隙。
果然沒過多久,只聽哐當(dāng)一聲,船艙門被人一腳踹開,手持武器的武警戰(zhàn)士破門而入。
“所有人聽好!放下武器,雙手抱頭,排成一行出來,不要?;樱駝t立即擊斃!再強調(diào)一遍,不要?;樱駝t立即擊斃!”
武警戰(zhàn)士說完,黑洞洞槍口就指向了船艙中手持利器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