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海微微笑了笑,從小到大,潘壯壯都是這么夸他的,尤其是考試幫他做舞弊的時候。
海鷂子確實(shí)是有些亂了陣腳了,不斷變換車輛來運(yùn)送毒品,確實(shí)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被人摸到規(guī)律,避免被打劫。
可這會帶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用的車越多,留下的線索也會越多。
安小海拿到車牌后,毫不猶豫的給王鐵軍去了個電話,把潘壯壯抄下來的所有車牌都報(bào)告給了他。
王鐵軍只要找到這些車,估計(jì)又能讓海鷂子喝上一壺?zé)岬摹?
“王隊(duì),有件事我怎么再也沒聽你提起過了?”
“什么事?”,王鐵軍拿到車牌后也顯得有點(diǎn)興奮。
在對付海鷂子這件事上,安小海一直很少向他提供重要線索,大多數(shù)時候是直接給他答案,這讓王鐵軍感覺有點(diǎn)苦惱,現(xiàn)在好了,終于有他發(fā)揮的空間了。
“上次局里查到三個內(nèi)鬼,你還沒有告訴我最終的審訊結(jié)果?!?
“這事兒啊…”,王鐵軍稍微頓了頓:“沒告訴你最終結(jié)果是因?yàn)榻Y(jié)果并不盡如人意。
顧春曉是錢斌發(fā)展的下線,他什么都不知道,被脅迫了收錢辦事而已;錢斌同樣是被人拿了把柄,被人威脅了,才一步步走上了這條路;
至于秦天放,已經(jīng)移交給相關(guān)部門了,我們也沒有他的后續(xù)消息…
咦,不對!你小子根本不是在問我這些,你也不關(guān)心這些,你是在警告我這些車牌一定不能泄密!
你這家伙,怎么跟我說話也打起啞謎來了?”
“這個…”,安小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安小海剛才確實(shí)是想直接提醒王鐵軍小心內(nèi)鬼,但這個念頭剛剛在腦子里出現(xiàn),他又馬上想到了之前抓到了三個人,想到了這三個人,馬上又想起他還不知道這三個人的審理結(jié)果,于是便直接問了出來。
就這么簡單,這是一種跳躍性思維而已,哪知道王鐵軍居然理解成了這樣。
“那能不能確定錢斌是海鷂子的人?或者威脅錢斌的是海鷂子的人?”
“基本上可以確定,錢斌在行動中隱瞞現(xiàn)金的那一次,繳獲的確實(shí)是海鷂子的貨,我甚至懷疑他是被人做了局了?!?
“這確實(shí)是像海鷂子的風(fēng)格?!?
“是的,不過總之還是因?yàn)檫@些人本來就心里有鬼,否則也不會上他們的套。你還有別的事嗎?沒別的事的話,我要去工作了?!?
“沒別的事了。”
安小海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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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三支隊(duì),周猛辦公室
“老首長!快請坐快請坐!我說今天怎么聽著海浪聲都特別喜慶,原來它們都知道老首長今天要來??!哈哈哈!”
“你小子嘴還是這么甜,哈!”,老首長笑著坐了下來:“我今天好在海州開會,會議結(jié)束得比較早,我尋思著時間還夠,所以過來看看你?!?
“真是太好了!都有一年多沒見到老首長了,真是想死你了!”,周猛笑呵呵的給老首長端上了茶。
“開會時我還聽老楚提起你了,你小子是不是又跟他鬧意見了?
我都不好說你!幾十歲的人了,還是個支隊(duì)長,你這個工作方式,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直來直去的了?!?
“哦,弄了半天老首長是來興師問罪的呀,我還以為你想我們了呢!”,周猛故意拉著臉說道。
“什么叫興師問罪?!你看看,你又來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
“嘿嘿,老首長,我們在你那里不就是小孩子么,你不也一直管我叫小子嗎?嘿嘿!”
“好啊,在這兒等著我呢!你小子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那可不敢,這不是跟您親嗎!?”
“行啦,別給我灌糖衣炮彈了,說說,為什么跟老楚鬧矛盾?”
“這不是跟他鬧矛盾,就是在有些事上意見不統(tǒng)一!”,周猛少有的輕輕嘆了一口氣。
“老首長,你也是知道的,咱們?nèi)ш?duì)在深海市已經(jīng)駐扎了好多年了,但是呢,我們絕大部分官兵,現(xiàn)在住的還是集體宿舍,有些孩子都挺大了,怪不方便的?!?
“現(xiàn)在還這樣?不是給你們劃了地皮蓋房子了嗎?”
“地皮是有了,可我們哪來的錢蓋呀?”,周猛兩手一攤:“深海市很特殊,跟別的地方都不一樣。
這里是經(jīng)濟(jì)特區(qū),工資高,消費(fèi)更高,我們當(dāng)然想盡快把福利房蓋起來,奈何錢是真不夠啊!”
“所以你就跑到老楚那里去鬧?!?
“可不是嗎!要不然我還有什么辦法?”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你看看你們隔壁二支隊(duì),怎么就不見他們?nèi)ヴ[呢?他們怎么就已經(jīng)快要住上福利房了呢?”“我不想說他們!”,周猛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陳飛那一套,我玩不來,我怕犯紀(jì)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