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跟阿來,應(yīng)該算是朋友吧?!?
安小海聲音平靜的說道,心中的戒備一點也沒放松,當(dāng)他報出王步來的名字時,這群小混混都明顯緊張起來,而且有意無意的朝著他圍了過來。
“不好意思,這位老大,告訴我,你是誰?!”,驚訝過后,那老大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眼睛中的兇光也再次閃爍起來。
“我姓安,安小海?!?
“你是安小海?!”
“是的,我就是安小海,你聽說過我?”
“來哥跟我們說起過你,他說你換了房后就發(fā)達了,你真是來找來哥的?!?
“當(dāng)然,你們不用這么緊張,我這個樣子像是來找麻煩的嗎?”
“不像……”,那老大盯著安小??戳撕靡粫汉?,終于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他看向安小海的目光也變得復(fù)雜起來。
“阿來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煩了?”
那老大沒有回答安小海這個問題,只是咬著牙低下頭。
“阿來在里面也算是幫過我的忙吧,今天我剛好我聽朋友說他出來了,就想著過來看看,怎么了?他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煩了?”
安小海解釋了一句,繼續(xù)追問道。
“來哥他…惹上大麻煩了!”,那老大狠狠吸了兩口煙:“前兩天,我們在電子游戲室跟人干了一架,來哥把人頭給開了。
可誰知道,那傻叉是缺哥的小弟。
昨天,缺哥帶著人把阿來抓走了,說是要賠錢,要賠兩萬,如果今天晚上還見不到錢,就砍掉來割一只手。”
“所以你們打算去跟那個什么缺哥干一場?”,安小海掃了一眼這幫家伙問道。
“是啊,我們哪來這么多錢?只能跟他們干了?!?
“你們老大呢?我聽阿來說,他有老大的,好像叫云哥,是吧?”
“是,云哥是我們老大,但是他…幫不上我們了。
云哥去年在舞廳跳舞,手欠摸了一個馬子一把,結(jié)果那馬子的老公是個狠人,拿著刀追著云哥就砍。
云哥被砍急了,從四樓跳下來,腿摔斷了,殘了。”
煙快抽沒了,那老大又狠狠吸了兩口,扔掉了煙頭:“沒辦法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
“那個什么缺哥?什么來頭?”
“缺哥啊,他是這一代的大哥大,這一帶所有場子都是他罩著的,小弟都有好幾百?!?
“這個缺哥…他上面還有沒有老大的?”
安小海想了想后問道,這個所謂的缺哥他說不上話,但是缺哥如果還有老大,估計能聊上兩句。
“應(yīng)該沒有吧!”,這家伙搖了搖頭:“我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老大?!?
“這樣啊…你們就打算怎么去救阿來?就你們這幾個人?”,安小海環(huán)視了一圈,現(xiàn)場也就十來人。
“沒辦法,阿來得罪的是缺哥,沒人敢?guī)臀覀儭?
但出來混要講義氣!上次我們砍了人,阿來一個人頂了,現(xiàn)在他有難,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管他呢,跟他們拼了!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老大吐了一泡口水,惡狠狠的說道。
”可以!”,安小海笑著點了點頭:“我最佩服的就是講義氣的兄弟。這樣吧,我陪你們一起過去看看?!?
“海哥…”,那老大有點驚到了。
王步來確實常跟他們說起安小海,并且把安小海吹得神乎其神,不過大家其實并沒有太當(dāng)一回事。
道上混的嘛,添油加醋亂說一通很正常。
在里面,大家稱兄道弟的,出來了,誰還認識誰?王步來跟安小海也就一起關(guān)過幾天,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更何況安小海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身材也顯得有些單薄,完全看不出任何戰(zhàn)斗力。
“怎么,不歡迎我啊?”,安小海笑瞇瞇的問道。
“歡迎!當(dāng)然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