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聞,靜默了一瞬,實在想不明白陸修齊這種時候見她有何意義。
或許她從始至終都沒看懂這個人。
“他...他還說,王妃若是不去,隔一個時辰便殺一人。”
“......”
陸修齊此人極其聰明,又善隱忍,他已經(jīng)走到窮途末路,這般行事,又能扭轉(zhuǎn)什么?
皇城的密道王爺必定先一步堵死了,他不可能生了雙翼,逃出升天,既然無用,他這般做是為何?
謝德音想不明白。
而此時的皇城外,周戈淵看著陸修齊下令割了一個翰林學(xué)士手腳的筋脈,由著他血流如注,慢慢放血致死,周戈淵腮線緊繃,怒聲道:
“陸修齊,你若還是男人,便與本王廝殺一場,折磨手無寸鐵之人,是孬種懦夫之行徑!”
陸修齊站在城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遠遠相隔,只見他唇角微翹。
“自尋死路。”
“你敢也不敢?”周戈淵怒目。
陸修齊擺了擺手道:
“開皇城側(cè)門,讓周戈淵一人進來,若他有膽的話?!?
陸修齊話語里的歧視明顯,孤身入城,便是你有通天的本領(lǐng),只怕也再難出去。
陸修齊話已說出,就看周戈淵敢不敢應(yīng)了。
只見皇城側(cè)門開了后,長風(fēng)上前攔著。
“王爺,您不能以身犯險!”
隨后軍中將領(lǐng)跪了一地,都攔在周戈淵的前面,請求他不要以身犯險。
周戈淵看著城墻上的朝臣,個個面色慘白,被一個又一個放血而死的同僚嚇得不敢再說話,周戈淵目光中流露出堅毅之色。
“本王乃高祖之子,攝政統(tǒng)御江山,行的是大道,走的是正門,這側(cè)門留給爾等鼠輩吧!”
說完,周戈淵手持劍,發(fā)力踩在馬背上,借力騰空而起,在空中拔劍借城墻之力再起,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城頭上。
皇城上的黨項兵不防備這一瞬間的功夫周戈淵突然就躍上城墻,弓弩手沒有準(zhǔn)備,只有周圍的士兵持刀砍來,圍過來的士兵被周戈淵一一解決。
陸修齊此時聲音沉冷道:
“都退下,他既敢來,那我就陪他玩一會兒?!?
陸修齊隨手取過身邊人的兵刃,揮退了旁人,看向了周戈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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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德音來到皇城外的時候,圍城的士兵看著是王妃的車駕,閃開了一條道路。
長風(fēng)看到王妃來了,心里暗叫糟糕,王妃臨產(chǎn)在即,王爺千叮嚀萬囑咐,便是怕她憂心。
“屬下見過王妃?!?
謝德音撩開車簾,問道:
“王爺呢?”
“王爺......”長風(fēng)為難了,可是他也知道瞞不了,王爺就在城墻上,長風(fēng)抬頭指了指城墻。
謝德音隨之望去,隨后倒抽了一口氣。
群敵環(huán)繞,周戈淵一人執(zhí)劍跟陸修齊纏斗在一處。
她不動功夫,只能看出兩個人完全是拼命的狀態(tài),謝德音下意識驚呼的聲音也跟著咽了下去。
陸修齊是江湖頂尖高手,死人堆里練出來的絕頂殺手,五哥都說過,無殤門的門主,在江湖上難逢對手。
王爺只是仗著身強體壯,百戰(zhàn)沙場的經(jīng)驗,練出來的一身銅皮鐵骨,本就不同于江湖人士,且在陸修齊的主場,他稍有分心,便萬劫不復(fù)。
謝德音擔(dān)憂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雙眼片刻不敢離,緊緊的盯著城墻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