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淵看著這小崽子跟阿音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若是這么現(xiàn)于人前,流蜚語便止不住了。
只能等他再大一些,男孩嘛,將來會五官硬朗,不同于女子的柔美,總會有不同之處。
到時候便無人說什么了。
小崽子玩鸚鵡還沒過癮,這會鸚鵡提了進來,他坐在案旁看書,那小崽子被他半抱在懷里,坐在他腿上,不時跟鸚鵡哦兩句。
“小傻子?!?
周戈淵聽著鸚鵡猛不丁的說了句,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崽子樂得咯咯笑,他忍俊不禁。
“鸚鵡都知道你傻了,還樂呢!”
“小傻子?!丙W鵡繼續(xù)叫著。
周戈淵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心想,不能再喊小傻子了,等再大一點,他還以為他的名字叫小傻子呢。
周戈淵想著的時候,聽著那鸚鵡還在叫著:
“小傻子,王爺小傻子......”
周戈淵:“???”
鸚鵡:“王爺小傻子......”
周戈淵:“......”
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教的!
丫鬟們給她們一百個膽兒也不敢這樣教!
周戈淵氣的牙癢,隨后想到她教鸚鵡的時候,必定眼睛彎彎,笑的促狹,又覺得心中微漾。
過了會兒,小崽子犯困,周戈淵便也跟著一起去歇著了。
這幾日準備春獵之事,春獵的名單除了皇室和權(quán)貴重臣,還有特意加上去的人。
比如,陸元昌。
只是當天陸元昌第二日便從牧場那邊傳出信兒來,他被馬匹踢傷了腿,上不得獵場。
這個春獵本就是為他準備的,欲取他性命才安排的。
他像是有準備一般,避開了所有可能有危險的事情。
看來,只能更粗暴直接一點了。
動用皇城影衛(wèi)去試試,且看看他身邊保護的那股江湖勢力的斤兩。
沒等著周戈淵安排下去呢,便收到了陸元昌的拜帖,要來王府談及他和阿音和離一事。
周戈淵看著上面和離兩個字,目光沉郁。
好一會,周戈淵才冷聲道:
“帶他進來?!?
陸元昌被帶進來了,他腿腳本就因為中風(fēng)落了病,此時并不利索的跪在地上,口中請著安。
“稀客?!敝芨隃Y唇角泛起嘲弄的笑意,“本王記得你上次來王府時,是為了求巡防營的指揮使對吧?”
那是在阿音被他送到自己床上后,他厚著臉皮來求官職。
便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成了他和阿音之間最大的阻隔。
陸元昌此時神色漠然,似乎已不知羞恥為何物。
“王爺既已得了阿音的心,便不必挖苦臣了,臣今日來,是想成全王爺,也盼著王爺能成全臣一件事?!?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敢進王府,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冷然的音色,殺氣凜然,仿佛下一刻,陸元昌便會身首異處。
“王爺不會,不然傳出王爺殺害無辜臣子,又奪取臣妻這樣的話,想來是王爺不愿看到的?!?
周戈淵無所謂這些名聲,只是想到阿音忌憚,便有些投鼠忌器,不然,陸元昌一句廢話都說不出,便會被解決。
陸元昌也不廢話,直接道:
“臣可以跟謝氏和離,但是臣有一個條件,請王爺歸還臣的兒子?!?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