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小崽子將小腳丫子在他掌心蹭著,見他望過來,樂得咯咯直笑,仿佛在與他玩耍。
周戈淵看著那雙晶亮清澈的眼睛,唇角勾了勾,捏了捏他的小腳丫。
“你娘到底有沒有心?”
小家伙似想站起來,使勁抓被褥,周戈淵知道他膩了,將他抱起,趴在他的胸前,他平躺在榻上。
小家伙努力的抬頭,想爬到他的頭上去,只是奈何力氣有限。
周戈淵見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爬不動,頗有嫌棄道:
“真笨。”
此時,小家伙因著渾身使力,放了個屁,周戈淵一愣,隨后胸腔震動的笑了起來。
笑崽子只覺得他胸腔晃動的很好玩,也咯咯笑著。
“也就這點出息!”周戈淵將他翻過來,躺在了他的臂彎里。
謝德音沐浴好出來了,便聽到內(nèi)室傳來孩子的笑聲,她當(dāng)即腳步輕快的進去了,頭發(fā)都來不及擦干,看到男人臂彎里的孩子,笑著彎腰抱起。
“小心肝兒,想死娘了。”
周戈淵看著她將孩子抱起,她濕漉漉的頭發(fā)劃過他的臉頰,微涼的觸感,很快便離開。
他看著她抱著孩子,那雙眸子瑩潤有光,漾著水色般的欣喜。
嗯,此刻她是真的。
卻不是為他。
謝德音抱著孩子逗弄了許久,才發(fā)覺身后的男人一直沒說話,以為他睡了,轉(zhuǎn)身看去的時候,恰好落入他湛黑深濃的眸子里。
迎上那一刻,謝德音微怔。
仿佛是有探究,又仿佛是有迷茫,不似往日他的神色。
“王爺,怎么了?”
“無事,羨慕罷了?!?
謝德音抿唇笑著,轉(zhuǎn)頭俯身,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王爺也有?!?
因為在馬車上睡了一會,本該亥時就睡的小崽子,玩到了亥時結(jié)束才困倦。
奶娘喂過奶后,他依舊如往常一般哼唧著,奶娘知曉小公子的習(xí)慣,便又將孩子送進了內(nèi)室。
只見夫人此時在菱花鏡前梳著頭發(fā),王爺躺在榻上,奶娘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孩子送給了王爺。
周戈淵早已習(xí)以為常,接過后,放在身邊,那小崽子便安心睡去了。
謝德音回到榻前時,見父子兩個躺著,便俯身將周戈淵拉起。
“王爺沐浴去?!?
周戈淵嗯了一聲,看她睡衫輕薄如蟬翼,隱約可見內(nèi)里,他斂眸,站了起來,進了凈室。
謝德音看著兒子恬靜的睡顏,很想晚上同他一起睡,最終嘆了口氣,將昱兒抱起,讓奶娘抱了下去。
她躺回了榻上,睡在里側(cè),周戈淵習(xí)慣睡外側(cè)。
周戈淵回來的時候,滅了桌案上的燭火,進了帳內(nèi)。
帳內(nèi)只一顆夜明珠上籠著一層薄紗,暖色朦朧,平添了幾分曖昧。
謝德音感覺到被角掀開,隨后床榻外側(cè)一沉,男人高大的身子躺了下去。
不似以往般動手動腳,今日他反常的躺在外側(cè),并無動靜。
謝德音抿唇輕笑,在亭中時,他已經(jīng)那般,這會兒倒忍得。
謝德音翻身依偎了過來,錦被下,她抬手撫上他的胸膛,沿著寢衣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