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謝清宴,讓我們不得不吐出三十萬兩銀子,還折了許多的人進(jìn)去,怕再受牽連,我如今按兵不動。如今周戈淵當(dāng)著滿朝文武抬舉謝家,便是打我們莊家的臉!他竟然不顧念一絲一毫跟太后往日的情意了?!?
太后突然輕嘲的笑了一聲。
“原先我也當(dāng)他對我有情意,如今想想,不過是一個笑話。當(dāng)年他母妃柔貴妃喜愛我,讓他娶我,他極為孝順,對柔貴妃的話無不應(yīng)從,也對我比對其他的女子好,我那時便以為我是不同的??墒侨缃裣雭恚@份不同當(dāng)真是一個笑話。男人善變,哪兒還有什么情意可,遇到更年輕漂亮的,眼里哪里還有我?!?
定襄王微微皺眉,說道:
“周戈淵身邊那個秦氏太后也不必介懷,從她入府到如今也沒有個名分,待崔氏女嫁進(jìn)王府后,那樣一個出身卑賤的女人,只需抬抬手指,便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
太后嗤笑一聲,抬頭看著定襄王。
“那秦氏女,哀家已經(jīng)絲毫不放在心上,你當(dāng)周戈淵抬舉謝家是為何?難道緊緊是因為一個謝清宴?哀家告訴你,周戈淵與平陽候的世子夫人謝氏暗通款曲,勾搭成奸。那婦人甚是巧,如今周戈淵被她魅惑,將一個商賈之家抬舉到這個地步,當(dāng)真是少見。”
定襄王一聽,心中一驚。
他隱隱記得那個謝氏,還是因為行宮中太后為難那謝氏一事,當(dāng)初以為是為了周華月。
“那謝氏生的甚是貌美?比那秦氏還貌美?”定襄王與平陽候府并無來往,是以并未見過。
太后請哼一聲。
“不過是有我兩分模樣,慣會些狐媚手段,大著肚子都能將周戈淵勾的緊緊的,將來還了得!原先因為行宮湖心島的事情與周戈淵鬧的不愉快,便想著放過她,如今這般情況,哀家定然不能容她!”
此時定襄王的手下隱跡而至,稟告道:
“王爺,那兩淮鹽商的商會會長今日已入京,此時便在杏花樓中,如今兩淮鹽稅一事鬧的沸沸揚揚,他此時入京來尋王爺,只怕不是好事,這些年他手中可有不少跟咱們自己人打交道的證據(jù)?!?
定襄王知道他。
在鹽稅的事情被一個小小鹽商捅出來的時候,他就讓那邊的人按兵不動,他在朝中周轉(zhuǎn),想辦法拿住那個舉報的人。
沒想到那人似是有備而來,憑空消失了一般,尋不到蹤跡不說,連家人也在一開始就搬了家。
他不敢妄動,只能看著朝廷的下一步舉動。
好在周戈淵雖然想查鹽稅,但是朝中管家誰不知道這是塊極為難踢的鐵板,誰也不肯去。
加上世家大族的暗暗作勁,想要情意的去查鹽稅,還真是不易。
如今這鹽商商會的會長過來,若是被人尋到破綻,豈非是自毀根基?
定襄王眉沉目厲,當(dāng)即做出一個殺的手勢,那手下卻是擔(dān)憂的回道:
“杏花樓是邕王的產(chǎn)業(yè),若是在那里行兇,知道死者是黃胖子,只怕會被深究此事。”
太后卻是不屑道:“邕王又如何?將人殺了,直接一把火燒了,誰知道死者是誰?”
“今日是中秋夜,杏花樓里面都是達(dá)官貴人,屬下來的時候,看到長公主約了平陽候府的世子夫人也在,想必還有其他的貴人,若是放火,只怕會燒到無辜的人身上,到時候會惹出更大的亂子?!?
“你說誰?”太后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