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離開,趁著眾人都沒醒,掀開簾子進(jìn)了馬車。
馬車?yán)镪懺椭苋A月交頸而臥,謝德音看著他們倆,要忍常人之不能忍,才能止住自己此時(shí)想要?dú)⒘怂麄兊男摹?
等待是難熬的,如同等待著天亮,也如同等著他們凄慘的下場!
周戈淵回去時(shí),見到一個穿宮女裝束的女官在盤問著侍衛(wèi)道:
“王爺帶回驛館的究竟是誰?”
周戈淵微揚(yáng)的唇角瞬間壓低,目光森冷無比,整個人從頭到腳,透著銳利的危險(xiǎn)。
在看清楚那女官便是太后身旁的蘇櫻時(shí),周戈淵語氣更森嚴(yán)了。
“本王幸了誰,何時(shí)輪到蘇姑姑插手了!”
蘇櫻脊背一僵,話不敢多說,轉(zhuǎn)身便跪倒在周戈淵的面前。
“奴婢知罪,奴婢是怕有人對王爺不利......”
周戈淵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櫻,眉目間俱是厲色。
“看在你隨太后一起長大的份上,饒你一次,你當(dāng)知道,本王對待那些沒有分寸的人是何手段?”
蘇櫻渾身一僵,伏地請罪,再不敢多。
等著周戈淵回了房間后,蘇櫻才察覺出,汗水已經(jīng)濕透了她的衣衫。
她手腳無力的回去了,將攝政王抱著的那抹身影從腦海中抹去。
等著天一亮,太后和陛下起身后,便要繼續(xù)前行了。
陸元昌和周華月醒來時(shí),便看到靠在車壁上,閉著眼睛,聽到動靜后醒來。
“姐姐幾時(shí)回來的?”周華月十分的驚訝,昨晚睡之前,謝德音都還沒有回來。
“昨晚就回了?!?
謝德音懶得跟他們多說什么,只看向窗外。
此時(shí)太后和陛下從驛館出來,所有人都要下車恭迎。
謝德音只當(dāng)沒看到周華月小心翼翼攙扶著陸元昌,徑直下了馬車。
她站在眾人的后面,垂著頭,不發(fā)一。
蘇櫻扶著太后往前走著,余光中去看今晨看到的那一抹湖藍(lán)色的身影,那女子定是此次隨行人員的親眷,驛站周圍并無什么人家,自然不會有什么露水情緣。
待蘇櫻看到人群后一抹湖藍(lán)色身影時(shí),心中一緊。
她被前面的人擋住了,蘇櫻看不清楚,等著服侍太后上了馬車,蘇櫻才撩開車簾朝外看去。
只見那抹湖藍(lán)色的背影,由丫鬟扶著上了平陽候府的馬車。
那纖秾楚楚的身影,婀娜多姿的體態(tài),蘇櫻瞬間便想到了平陽候世子夫人謝德音!
那個她見過兩次的女子,生的容色無雙,瑰姿艷逸,凡是見過她一次便不會忘記的。
竟然是她!
蘇櫻想到哪謝氏長得極為像太后,如今跟攝政王在一處,莫非是攝政王對太后前情難忘,尋了個替身慰藉相思?
蘇櫻覺得應(yīng)該是如此,不然,這天下未婚的女子不知幾何,攝政王為何偏偏與一個有婦之夫相好?
太后見蘇櫻一直看著外面,便問道:
“外頭有什么好看的,一直盯著?”
太后本就對攝政王年年難忘,若是知道攝政王找了個長得像她的替身,只怕心里的愛意更濃。
為了太后著想,蘇櫻決定瞞下這件事。
“無事,奴婢這一年都沒有出來了,這會看什么都新奇?!?
太后笑了笑,由著她去了,蘇櫻知道是誰了,便放下了簾子,不再看了。
此時(shí)車隊(duì)發(fā)動,攝政王騎著馬,從后面不緊不慢的越過一輛又一輛馬車。
等著到了平陽候府的馬車跟前時(shí),他下意識慢了下來。
此時(shí)周華月聽著馬蹄聲,掀開車簾,見到周戈淵,展顏笑道:
“問攝政王叔安?!?
周戈淵透過車簾,看到了靠著另一邊而坐的謝德音,以及半倚著座椅的陸元昌。
謝德音則仿佛沒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一般,依舊看著另一邊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