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末流貴族,加上侯府只是表面光鮮,實(shí)則內(nèi)里虛,陸琳瑯的衣衫以及飾品不是最新款,被圈子里的貴女嘲笑了,這才委屈的回來哭訴。
王氏聽了后,笑了笑說:“我兒莫哭,等娘將你嫂嫂叫來?!?
說著便讓人去喊謝德音,謝德音心里冷呵一聲,跟著進(jìn)去了。
王氏笑著招手,“你來的正好,我記得你的嫁妝里有不少精美的首飾還有好看的料子,你也穿不完戴不完,讓你妹妹去挑幾件,她這樣的容貌,正是花骨朵一樣,如今說親,若是能嫁個親王貴胄,對你和元昌有益無害?!?
這番話,謝德音上輩子不知道聽了多少,陸琳瑯上輩子嫁給了定國公府做世子夫人,王氏怕嫁妝太少被定國公府看不起,便拿了自己一大半的嫁妝給陸琳瑯充面子。
加上平日里她零零碎碎的去拿,她的嫁妝幾乎被她們都算計(jì)空了。
如今剛過門三個多月,陸琳瑯已經(jīng)從她這兒拿走了許多的首飾和衣物了,如今又要故技重施。
謝德音聽了后,笑的人畜無害的說道:“可真是不巧的很,我與娘想到一塊了,想著那些衣料首飾我一時半會也穿不完,放在庫里就不時興了,便讓人拿去布莊和珍寶坊賣了,留了兩套日常用的,妹妹若是缺首飾,只管去珍寶坊去挑,那里的掌柜和東家是我兄長的好友,只管記我兄長賬上就好?!?
謝德音說完,依舊笑看著她們母女,細(xì)看才知眼底并無多少笑意。
且看你們侯府要不要臉了,去打著謝府的名堂賒賬!
謝德音說完,陸琳瑯氣的眼里冒火,王氏面帶不悅,鼻孔哼了幾下,沒好氣的陰陽道:“這是怕家里人沾了你的光還是什么?才剛過門沒多久就賣嫁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平陽候府日子過不下去了,需要你的嫁妝貼補(bǔ),你把侯府的臉放哪兒去了?”
自然是踩腳底下了!
謝德音面上卻是做出惶恐之色。
“媳婦不敢,只是世子自賑災(zāi)回來,便被安排進(jìn)太常寺,只得一個讀祝官的職位,平日里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耗費(fèi)光陰枯守著衙門。我想著,將來若有機(jī)會,幫夫君上下打點(diǎn)一下,為他謀個差事,定然要花費(fèi)不少錢。我出嫁時,雖十里紅妝,但是銀錢并沒有帶多少,這才想著把一些沒用的賣了,換成銀錢,以備夫君打點(diǎn)之用?!?
謝德音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便是王氏也挑不出毛病來,只能甕聲甕氣的說著:“下次要做什么需與我商量,如今嫁到侯府,雖說是你的嫁妝,但也是侯府的東西了,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
謝德音早知她們這不要臉面的心態(tài),只裝作不以為意,應(yīng)了一聲是。
陸琳瑯沒能得到想要的,氣的哼了一聲,口不擇道:“說什么天下首富的獨(dú)女,竟然是這樣摳搜的人家,你手里沒錢,只管問你爹娘要就行了!我看啊,你們謝家這首富的名號虛的很,把你嫁到我們陸家,擺明是想沾我們陸家的光。”
王氏低垂著雙目喝了口茶,什么也沒說,任由陸琳瑯去譏諷謝德音。
說不定謝德音一受刺激,便會從娘家多要些東西來。
前世謝德音便是如此做的,受不得語的刺激,總想著或許謝家給的多了,陸家就能高看她一眼。
可是哪里想得到,陸家人的心跟無底洞一般,黑暗且無良。
“小姑這又是哪里話?常道,好漢不吃爹娘飯,好女不穿嫁時衣,我與侯爺已經(jīng)成親,便是一家人了,侯爺謀職所用花銷,便不應(yīng)該讓爹娘操心了,也不能由府內(nèi)公中出錢,是我們夫妻的事情。我亦一樣,都已經(jīng)是出嫁女了,娘家只是親戚了,怎么能開口索要?知道的說謝家心疼女兒,多有貼補(bǔ)。不知道的,還當(dāng)我們侯府表面光鮮內(nèi)里空虛,娶我進(jìn)門是圖謝家的財(cái)產(chǎn)來填著無底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