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晚想,慕深是她唯一一個刻骨銘心的恨過,又刻骨銘心愛過的男人。
他們之間太多阻礙。
不可能有以后的。
“慕深
“我在
“我想去看我爸
沉默幾秒,慕深答應(yīng)了:“好
不過,他沒有去,吩咐司機將她送去看守所。
他是不會去見溫父的。
那是他的殺父仇人,又是他的……岳父大人。
溫父有著如此矛盾的身份,慕深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見他?
所以,只有不見。
監(jiān)獄,會見室。
“爾晚,”溫父看著她,“你過得還好嗎?慕深他有沒有為難你?”
“爸,我很好
“別騙我了,你這孩子,向來就是報喜不報憂
溫爾晚看著他:“爸,我現(xiàn)在真的過得越來越好。而且,我很快就可以把你救出來了!”
溫父有些詫異;“救我出去?”
“對溫爾晚信心滿滿的點頭,“爸,我打聽到當(dāng)年的一些事情,想跟你求證一下
“你說
“慕父是在你注射了一針?biāo)巹┲粫焖偎劳龅?。那一針?biāo)帲悄銖膭e的醫(yī)院借來的,對嗎?”
溫父點點頭:“是的,當(dāng)時醫(yī)院沒庫存,我動用我的人脈關(guān)系,好不容易才借來的,很昂貴,一般人用不起。但是慕老爺家財萬貫的,不會在意這些小錢,所以我就給他注射了那一針
“那一針?biāo)巹?,是誰拿來,送到你手上的?是不是慕父的小兒子?”
“是他溫父回憶道,“他和護士一起去的,很快就回來了,將藥交到我手上
“藥有異常嗎?”
溫父回答:“是封好的,全新的,沒被拆開過。所以我拿過來,直接就給慕老爺注射了。沒想到……”
悲劇就此發(fā)生。
“針管是完好的,那針管里面的藥液呢?”
溫父愣了愣:“這就不知道了,而且也不是肉眼能分辨出來的……都是無色無味的液體,哪里能知道這么多。爾晚,你的意思是,針管里面的藥液有問題?”
“對
“不可能溫父說,“我是問我曾經(jīng)的實習(xí)生下屬借的,我一手帶出來的人,怎么可能會害我!”
“爸,是去拿藥的人,慕老爺?shù)亩鹤?,慕正?
溫父不說話了,滿臉疑惑,然后慢慢震驚。
“爾晚,你的意思是……”
“噓溫爾晚及時的制止了他,“爸,你等我消息,快了,我很快就可以名正順的把你接出來了
溫父握著她的手:“爾晚,你可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這件事有多難,他太清楚了。
“爸爸已經(jīng)在這里待習(xí)慣了,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你還年輕,大好前途大好人生,千萬別因為我就這么斷送……爾晚,聽到嗎?”
“我明白的,爸
真正愛她心疼她的人,舍不得她經(jīng)受一絲一毫的風(fēng)險,只想讓她平安順?biāo)?,哪怕自己受苦受累?
愛是雙向的。
溫爾晚完全可以求慕深,讓他把爸爸放出來,他會答應(yīng)。
但那不是溫爾晚想要的結(jié)果。
人是放出來了,可仇恨一直在,不會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