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人已經(jīng)到帳外了?!?
“……”
掀開帳簾一角,齊迢往外瞄。
視線一轉(zhuǎn),就對上靖陽侯的眼睛。
“??!”
謝元錦驚叫出聲。
靖陽侯走進(jìn)去,上下掃視謝元錦。
謝元錦讓他看的寒毛豎起,努力挺起胸膛,先一步追責(zé),“未經(jīng)通報(bào),擅闖軍營,靖陽侯,你未免太不將秦國放眼里了!”
“縱然有功,也不該如此放肆!”
“本將軍定要……”
看到靖陽侯手里的銀牌子,謝元錦聲音卡住了。
“晉城財(cái)務(wù)、糧倉、及人口情況,我已整理成冊,放在哪,謝將軍偷過一次,一定不陌生。”
“年少有為啊?!迸牧伺闹x元錦的肩膀,靖陽侯夸道,面容十分溫和。
謝元錦這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皇上面前,我會(huì)給謝將軍多美幾句?!?
靖陽侯笑聲爽朗,大步出了營帳。
謝元錦喉嚨用力往下咽,靖陽侯的態(tài)度不可謂不好,但謝元錦后背就是涼颼颼的。
這還不如扎他一刀子。
絕對有陰招!
人員一齊,靖陽侯就乘馬車出了晉城。
“將軍!”
靖陽侯移動(dòng)車,得意的摸胡子。
“蹦噠不了了吧”
譚朗翻白眼,收拾棋盤。
“你去軍營,揍謝元錦了”
靖陽侯拿了個(gè)大橘子剝,“這種皮糙肉厚的貨,我就是按著揍,他也不痛不癢的,睡一覺,立馬生龍活虎?!?
“我把整理出來的冊子放在原先藏銀子的地方,謝元錦拿到后,一定會(huì)再三比對?!?
“認(rèn)真的不能再認(rèn)真?!?
靖陽侯掰開橘子放嘴里,“晉城各方面的事宜,每一樣他都會(huì)上心?!?
“即便民眾里有攪水的,也亂不起來。”
“陰,太陰了!”譚朗把靖陽侯手里剝好的半個(gè)橘子搶了來,“你就欺負(fù)他年輕,閱歷淺?!?
靖陽侯擦手指,“人你不是也見了,跟年不年輕有關(guān)系”
“我那大兒,果真是事事考慮長遠(yuǎn)?!?
“業(yè)國攻取難度低,將領(lǐng)的謀略可以差點(diǎn),但絕不能是個(gè)野心勃勃、桀驁不馴的人。”
“甚至,不能太聰明?!?
“謝元錦分一方兵權(quán),才能制衡后面的將領(lǐng)?!?
“畢竟,大兒要的,不只是業(yè)國,他呀,心在天下。”
“有些地方,需用如紅纓槍般鋒銳的人?!?
“軍功,也必須分散。”
“大兒能鎮(zhèn)的住,不代表下一代也能?!?
靖陽侯端起茶水,淺淺抿著。
譚朗瞟著他,“大兒大兒的,你還真當(dāng)秦帝是你兒子了?!?
“臉皮忒厚!”
靖陽侯覷譚朗,“羨慕也沒用,誰讓你沒本事讓大兒開口叫爹?!?
“我要臉!”
“你就是沒本事!”
“我要臉!”
“沒本事!”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兩人瞪著對方,吵的臉紅脖子粗。
……
庭院里,文士閉眼品著美酒,“楊束那腦子,也不知道怎么長的,總能弄出別人想不到的東西?!?
“回頭把鄭嵐帶走,這酒,太能攬銀子了?!?
“喝上了,就喝不了別的?!?
“會(huì)寧眾官員的心,已經(jīng)沒了著落點(diǎn),該加大攻勢了?!?
文士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_k